海述祖点头,“我在巴城没有熟谙的人。”
直到门外响起混乱的脚步声,有人拍门。被打断思路,陈守序略微有些烦躁,他往烟斗里装了些烟草,凑到蜡烛前扑灭。
海述祖:“我破钞令媛,装满了一船货,本来想去巴达维亚售卖。”
最掉队来的人让陈守序有些发楞。一袭素娟圆领对襟比甲,内衬交领油绿绉纱衫,月白湖罗裙。脸上蒙着一方丝巾,看不清面庞。
“曹兄一看就是忠义勇敢之人。“
气候好的时候,陈守序会去游廊透透气。
陈守序赞了一声,“好一名懦夫。”
“多谢国主,我家并无忌口。”
“钱没了能够再赚,只要人在就好。”陈守序这也就是安抚性的话语。海述祖家大业大,能够不会伤筋动骨。可那些小海商,常常需求借债才气凑齐货色,一旦产生海难,船货无存便是倾家荡产。
在他身后是一名梳着发髻的华人。陈守序高低打量了来者两眼,海难以后的模样当然好不到哪去。帽冠不见了,现在发髻用的是根红色的带子束起。身上是浅黄色对襟宽袖直掇,脚穿翘尖布鞋。
陈守序点头回礼,“尚未就教,先生如何称呼?”
那士绅向陈守序一揖,开口是很标准的官话,“仆乃琼州海述祖,在此谢过国主拯救之恩。”
当初给南海号做改装时,高出全部船面的司令舱被隔成三个部分。船尾两侧别离是寝室,中间是陈守序的办公室。两侧寝室内里,是凸起船面的伶仃厕所。提督寝室在船尾左舷,船尾右舷的寝室有两张吊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