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和在卫岚的护送下,再度回到并州城,一开端却并没有见到元坤。不但如此,这一起上朝夕相伴的君臣仿佛全都不在。偌大的晋王府邸里只要晋王妃常氏在等待。常氏见到阿和返来,总算松了一口气,连声道:“返来就好,可有受伤?有没有抱病?”
卫岚也道:“当时我连夜回了汉中,调来了部下精锐的军机左营。因为汉中离这里比来,陛下若从京里调兵,只怕还要花些时候。我家主公也得知了动静,现在已经在去漠北的路上了。”
这一天早晨,常氏陪着阿和一起吃了晚餐,又送她回到之前住过的观月楼中,劝她早些歇息。一起上车马颠簸也是辛苦,可阿和因为尚未见到其别人,总感觉另有些放心不下,并没甚么睡意。
那是阿和为他留的灯。
阿和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,小声说:“瘦了,阿坤你瘦了。”不止瘦了,下颚还冒出了点点胡茬,看来连打理本身的时候都没有。
阿和这才问道:“陛下呢,其别人呢?”
阿和点了点头,却不肯意放手。这一夜,阿和就直接缩在元坤的度量里,安安稳稳地睡着了。
阿和固然有些不舍,也只能和常氏一起送别了卫岚。卫岚仍旧头戴斗笠,骑着高头骏马,在王府门前向晋王妃和阿和抱了抱拳,朗声道别:“两位保重,后会有期。”随即带着侍卫策马而去,那一袭飒爽的黑衣不久就消逝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。
阿和想了想,安下心来。常氏又想留卫岚多住两天,卫岚却推让了,说另有军务在身,既然将泰成皇后送返来了,她就要立即北上去互助主公汉中王,力保边陲安稳。等汉东的事件全数告结束,世人应当另有再聚的日子。
常氏拉着卫岚的手,也连声说道:“此次多亏卫将军和汉中的各位大力互助,要不然……陛下固然也带了晋王府的亲兵,只怕人手不敷,再出甚么岔子。”
夜深了,晋王妃也归去了,只留下阿和一小我,对着一盏烛台发楞。真是这些日子来少有的安好,没有陛下的骚扰、没有元祥的笑闹、没有世人议事时的热烈,乃至连阿芷的牢骚也没有了,顿时感觉沉寂得有些过分。
俄然感觉这一起上的辛苦都值了。
如果晓得让她白等了一夜,他该会多惭愧。
常氏道:“听卫女人说,先一步派人送她回了并州府,估计现在正和家人在一起吧。不过,并州府尹已经被停了职,现在囚禁在府衙以内。这攀交宗室、结党营私的罪名只怕逃不掉了,家人也必将遭到连累。”
卫岚将亲兵留在城外,只带了十几个卫士进城。卫岚道:“随行的太医已经看过了,泰成皇后脉象安稳,并无大碍,估计是路上累了一些,这几天好好歇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那其别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