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靠,这下死定了。”小海有力再躲闪,下认识地用双肘护住了本身的头部。眼看着那把椅子就要砸在他的头上,竹竿子的手却俄然停在半空不动了。
七八小我敏捷蹿上停在路边的红色面包车。车门还没有关严,等待在车上的司机就迫不及待地策动了车子,冒死按喇叭遣散了挡在路上的行人。
过后,顾淞得知阿谁长得像竹竿子一样的男人叫陈智辉,早在多年前就因债务题目跟鱼哥结下恩仇,他的弟弟还曾经被鱼哥打伤,住过很长一段时候的病院。
竹竿子并不作罢,紧接着又抡起一把椅子,发疯似的向小海逃窜的方向追了畴昔。小海吓得大呼一声拯救,抓起手边能够到的东西就往竹竿子身上猛扔。盘子,碗,酒杯子,虾头,蟹壳,菜叶子,乃至另有别人用过的餐巾纸团都被小海当作兵器抛了出去。
夏时摇点头说:“当然不怕。”
借着在派出所里“扣问环境”的机会,顾淞气愤地揪着夏时的衣领,目光如炬地瞪着他问:“姓夏的,你脑筋被驴踢了吗?这么首要的任务为甚么不事前跟我筹议一下?你他妈的是想害死我吗?”
话音刚落,几个盛着剩菜的盘子俄然从右火线的位置朝他们这边飞了过来。也不晓得是扔盘子的人准头太好,还是瞎猫碰死耗子,此中一个菜盘子不偏不倚地砸中了竹竿子又尖又长的脑袋,疼得他不由得痛骂了一声。
“你,你看我干甚么?”小海吓得向后缩了缩身子,故作平静地回望着竹竿子冷厉的目光,大声说道,“你们敢动鱼哥一根头发,我明天就跟你们拼了!”说完,他瞥了一眼鱼哥那油光锃亮的秃顶,愣了一下,立即改正道:“哼,你们如勇敢动鱼哥一根汗毛,我明天绝饶不了你们。”
他紧皱着眉头,讨厌地用手抹了一把淌进后脖领子里的菜汤,捂着后脑勺转过身来。只见一个身材薄弱,头发烫成卷儿的年青男人正躲在不远处的一张饭桌前面,手里还抓着两个没来得及扔出来的饭碗。
“如何回事儿?刚才是谁报的警?”夏时并不睬会顾淞,只是快速扫视了一眼大排档里狼籍不堪的场景,假装毫不知情地问道。这时,一个神采煞白的女办事员从看热烈的人群里走了出来,战战兢兢地答复道:“我,是我报的警。”
夏时看着他,脸上暴露一副严厉当真的神采。“比拟你的演技,我更信赖过你的气力。就凭刚才那几个乌合之众,把他们全都加在一起也伤不了你一根手指头,以是我有甚么来由担忧你的安危呢?并且我早在大排档里安插了眼线,一旦呈现不成节制的局面,他们会在第一时候出来得救。我们两个熟谙这么多年了,我是甚么样的人你还不体味吗?我向来不会做没有掌控的事。以是作为火伴,你也应当对我有点儿信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