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培说完便往傅宛身上一扑,傅宛收回了一声惊叫,头敏捷地扭向一边,张培的嘴扑了个空,重重地磕在了窗沿上。傅宛抓住机会,一抬脚便往张培下腹重重踹去。张培高低发疼,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,那里还顾得上甚么怜香惜玉,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到了傅宛的脸上,接着便要上手剥傅宛的衣服。
“感谢。”傅宛接过冰袋,感激地低声伸谢。
“那真是太巧了。看来我们傅宛真是吉人自有天相,碰到了周总这个朱紫。”陈雯并未疑周肆的说法,只当他确切只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。
只是昔日淡定安闲的脸上,现在满是担忧焦心肠神采。见到傅宛身上衣服无缺,周肆大大松了一口气,随后一把搂住了傅宛的腰,将她轻柔地抱了出来,一边小声地附在她耳边反复说着: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车很快驶回了门路,温馨的车厢内,傅宛捂着被打肿了的脸颊,部下的肌肤又热又烫,难受得连太阳穴都带着突突地跳。不欲让周肆看到本身现在的宽裕,她低垂着头,试图用滑落在脸颊的头发讳饰住脸上的狼狈。
“放心,欺负你的人,我必然不会饶过他。”周肆俄然又说了一句。
“对不起。”周肆却俄然说道,言辞间是浓浓的歉疚。傅宛惊奇地昂首,暗淡的车厢内他的眼睛闪动着庞大深沉的光,“我如果早些推测或早些赶到,你就不会遭碰到这些了。真的对不起。”他的目光久久的凝睇着傅宛被冰袋覆盖的侧脸,紧绷的下颌仿佛在尽力埋没某种情感。
周肆望着他那如落水狗般的模样,内心更是讨厌至极。揪住他的领口,一把将他提了起来,铺天盖地就是一顿痛揍,直打到张培浑身是血,哭喊声都变弱了,才垂垂止住了手,接过部下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后,还是感觉愤恚难忍,因而抬脚又往张培摸过傅宛的双手狠踹了几脚,痛得张培收回杀猪般的尖叫,才稍感解气。
本来,周肆打发张培走后,还是不放心,便叮咛了一名部下暗中盯着张培。因为周肆常日对豪情的事夙来冷酷,那部属就没往那方面想,便觉得周肆只是纯真的公理之举,并不特别正视。见跟了好久张培没有非常,晚会也邻近结束了,便放松了警戒,没想到转眼就瞥见了傅宛被人挟制上了车子并敏捷地开走,这才仓猝向周肆汇报,但毕竟还是晚了那么一会儿。
好似内心有一根弦被微微拨动了一下,傅宛心头一恸。睫毛微颤着望向周肆,他却早已转过身子,脸望着窗外,仿佛被窗外不竭飞过的浓浓夜色吸引了重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