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!大楚佃农占有百姓一半以上,桑农果农中也大多会莳植粮食,采办粮食种子,果树苗,乃至是鱼苗这些都要花银子。贪污有很多种,一种是直接拿银子,一种是变着法儿拿朝廷的银子。官员们本来缴税的就少,还挖空心机拿国库的银子,皇上,你感觉你能忍吗?”
那些女人被送往西蒙,他们的运气可想而知。能够生养的全数不断的生养,不能生养后卖掉换牛马羊,再老了直接赶到疆场上,做前锋营送命队,直到她们的骸骨埋在边关的血水里,融入边关的焦土中,毕生没法回到故里。
秦衍之很想答复:世情不就是如此么?估计说出来后,那戒尺就不会落在他手板心,而是落在脸上了!为了脸面计,秦衍之很谨慎的咽下了这口气,道:“那赐一个匾额,上书‘忠义之家’?由朝廷所赐,也就在衙门挂了号,信赖没有人有胆量去欺辱义士以后。”
秦衍之咬牙道:“世家和三品官员家都不消缴税,三品以下只要一成税,五品是两成,八品三成。春涝夏旱冬寒都要赈灾,河岸老是垮塌,山林都有泥石流,夏季大雪,有的村庄连路口的雪都比人高,有的连树根都刨出来吃了。一年下来,大部分的州郡都会有各种百般的灾害,别说是缴税了,赈灾都要银子,安抚百姓也要花大笔银子。就如许了,皇城里还夜夜歌乐,朱门肉臭。”
魏溪深思了一会儿:“既然不能直取,那么我们能够拐个弯的替百姓们寻一条活路嘛!”
秦衍之咬着糕点的手一顿,沉默了一瞬,还是开口道出了艰巨:“国库实在没银子了。四年每年都有伤亡,加上征兵,粮草伤药兵器等等,每一样都在烧银子,户部日日到朕跟前哭诉,老尚书的头发都掉了一半,白了一半。”
“皇上,”她淡笑着,“您又出宫了?”
“就拿阵亡将士的抚恤金来讲吧!前些年我随徒弟走天下,打仗最多的实在是布衣百姓,也去看过大灾后朝廷发放灾银的园地。不得不说,朝廷说抚恤金每人二十两,如果一户人家有三个儿子,两个上了疆场,那么那户人家该当得四十两,实际上他们却只得了二十两或者更少。”
明显该他诘责魏溪拜别四年还拖拖沓拉不肯回宫的启事,不知如何变成魏溪反问作为天子的他为何没有好好读书?
魏溪很想说‘是啊’。不过,话到嘴边,看看本来圆滚滚的小天子长成了现在高挑少年模样,明显,对方已经不是孩童了,不能在用对待孩童那种打趣的体例去打击他了。
颠末疆场浸礼的魏溪,见过最为血腥的疆场,也亲手端送过无数人的性命,孩童期间的青涩早已消逝,现在耸峙在世人面前的少女仿若□□的凤凰,刺眼得让人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