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念跪在地上捡着破裂的瓷片,谢思琪从她手中夺走一块。
“爸爸……你用爸爸威胁我?”
望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,浑身插着各种管子,要不是心电仪器显现她的心跳,只看她如有若无的呼吸,还觉得她已经死去。
瓷片狠狠割开迟念的手腕,她爬到床下,流着泪缓缓闭上眼,“爸,你的女儿来陪你了,宝宝……妈妈来找你了。”
“还给我……”迟念声嘶力竭的喊着。
这杯子是爸爸曾经亲手做的送给她的,说杯子就是辈子,他和杯子都会陪她一辈子。
迟念挣扎时,被人注射了麻醉剂,整小我软绵绵的倒在地上,抬到了冰冷的手术台上。
迟念醒来的时候,是白日,可她却感觉她的天下比黑夜还要黑,温馨到她觉得她死了。
爸爸死了,孩子也没了,她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意义了,就让她死了好了。
“快,立即给谢蜜斯手术!”
乔楚天看着她伸直颤抖的身躯,心生惭愧,抬手要摸她的头,王薇冲了过来,扯住迟念的头发,拖着她往手术室走。
迟念躺在冰冷的地上,瞥见捡起的碎瓷片又摔碎的满地都是。
即便如许求他,乔楚天就站在那边未动,和内里的冰天雪地一样的冷,一样无情。
迟念苦苦要求,却被王薇拖到手术室门口,交到大夫和护士手里。
本来她们母子的命,在他眼里如许轻贱,如许嫌弃,恨不得要他们都死了才好。
白日黑夜瓜代,这间重症病房温馨的要不是仪器声响,还真觉得没有人在。
翻开衣服,看到上面的伤疤,她摸着平坦的肚子,肉痛欲裂。
归正她的心也死了,再也不会爱阿谁无情无义的男人。
哇!哇!
“要不是她的意志力固执,那场手术她早就没命了,甚么时候能醒来,要看老天的造化,另有她愿不肯意醒来。”
大夫和护士拖着迟念进抢救室,门翻开那一刻,迟念绝望,嘶声裂肺的朝着乔楚天喊,“乔楚天,你个冷血无情的男人,我恨你……恨不得你死!那但是我们的孩子,我们的孩子……啊!”
迟念拼尽尽力,从手术台上挣扎跳下,横冲直撞出了手术室。
迟念缓缓展开眼,看到麻醉师拿着注射针,大夫拿动手术刀,围过来。
“不!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死的……你们别碰他。”
乔楚天要她和孩子的命,去救谢思琪?
“小念,你醒了?还觉得你再也醒不来了。”
“迟念,你竟然要杀我?”
大夫和护士急着赶过来,乔楚天拉起迟念,塞进他们手中,“快救谢思琪!”
迟念像听到婴儿的哭声,疯了一样在病房里找着,可她找不到她的孩子,她的孩子真的没了。
“乔先生说了,救谢蜜斯的命!迟蜜斯和孩子,他放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