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笙,这东西是病人最后的遗物,你看……”陆景宸将一个小塑料袋包着的东西递了过来。
我浑身一惊,刹时有些难以置信。
当七叔身上的仪器全被除尽,我也像被抽去了统统力量般,仿佛他们拔掉的不是七叔的管子,而是我的,最后一阵堵塞。
或许只要如许,才是对他最好的摆脱。
我的眼眶一酸,本来积蓄已久的泪水就像决堤的大水瞬息间全涌了出来,随即将脸埋在他的胸口,刹时哭得像是一个孩子。
他帮我开了车门,随即自已也坐了出来。
我几次地看着扣子上面那特有的斑纹点了点头,确切似曾了解。
或许是安琪的话起了结果,我不想再伶仃与他相处。
我一惊,而后蓦地抬眸,“甚么意义?”
我的神采蓦地不好,抓着傅南笙的手臂,急声道:“她和七叔到底是甚么干系?”
神采沉得丢脸,我发了疯似的叫着七叔,却被傅南笙一把给拽住,“别闹,这里是病院。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我哭得有些累了,傅南笙始终没有打搅我,冷静递了一张纸巾。
然后抬手抹了一把眼泪,轻笑道:“你们必然是骗我的,七叔他没死,他没死对不对?”
“别忍着,想哭就哭。”傅南笙将我紧紧地搂在了怀里,一手摸着我的脑袋,轻声安抚。
如何会是她?
傅南笙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心,身姿笔挺地站在那边,嘶哑道:“甚么时候的事?”
我猛地一把推开他的身子,冲动道:“你们都是骗子!”
“不急,你渐渐想。”傅南笙收好那枚扣子,将它交给了陆景宸,“你找人去看看。”
“那万一有古迹呢?”我一脸冲动道。
哪怕我打心底里感觉很放心。
傅南笙如有所思地朝七叔走近,他看了看那不竭颠簸的数据,沉了沉脸,“叫人把这些东西都撤掉吧。”
“你们不能碰他,拔掉管子他会死。”
我微微扯了扯唇,确也没有回绝。
为了不让他一向那么陪着我,只得生硬地迈开了脚。
不然就伦不到安琪给我注射毒药,她也只是简朴地易了容。
只是我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它到底是在那里。
我俄然间没了方向,不知该如何自处。
我的脑袋一片空缺,全部天下温馨了几钞,随即难以置信地摇着头,“不,不成能,七叔他只是睡着了。”
他是叶家的养子,因为叶氏式微的干系,以是曾经的那些嫡亲到现在也是唯恐避之不及。
头顶的雨停了。
七叔的丧事很简朴,并没有来多少人。
两天后。
直到陆景宸成心偶然的说了一句,“这东西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,哪怕是他已经毕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