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密斯有点难堪，“呃……实际上我们感觉沈蜜斯你和夏安两位演员就够了，他明天不在，费事你告诉他这个动静。报名的表格我们已经交给了王经理，你们填妥了快递给我们就行。”

这两句话倒是很像样，但从他嘴里说出来，如何听如何别扭。

一旁的李密斯道：“沈蜜斯你太谦善了，我们看过你的戏，真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啊！连穆先生如许的年青人都说你唱的好，可见要把我们陈腐传统的文明盘活，让更多当代人晓得赏识，还是要靠你们这些新奇血液的力量啊！”

程晓音边勾着眉边对着镜子说：“他明天家里有点事儿，告假归去了，小潘代他上场唱张生。喏，在那边儿，妆都扮好了，师姐你没瞧见？”

晓音硬化了些，可嘴上还是说：“如许去求来的有甚么意义，不去就不去吧，你跟安子哥去！归正他前两天还骂我来着，我还不奇怪跟他一起呢！”

听他提到沉痾中的恩师，念眉眸色一黯，“教员现在身材不太好，以是我只能当那廖化，临时做前锋。”

“你甚么意义？”终究还是她先开口，“你承诺过给我时候考虑的，这么快又跑这儿来干甚么？”

“你！”

沈念眉在背景备戏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夏安，便问程晓音道：“安子呢，如何没看到他？都快开演了，还不见人，他有没有说去哪儿了？”

等他们都被穆晋北从这儿赶出去的时候她大抵就不会这么说了。念眉只能说：“我已经感激过他了。不过这事儿你别跟安子提，我不想节外生枝。”

中年男人很随和，“你好，久仰大名了。敝姓钱，当年乔凤颜教员还活泼在舞台上的时候我就来枫塘剧院看过她的戏。没想到一转眼，她的高徒都已经独当一面了。”

功德不出门，好事传千里。念眉难以解释，暗自叹口气，“不是你设想的那样，他是海叔熟谙的人，这回安子他们安然无事返来，也是他帮的忙。”

“哎哎哎，收场了啊，都筹办好了没有？春香，春香先上！”

她别过脸假装没瞥见，晓音最会察言观色，嘴又甜，跑畴昔拉住王海的胳膊道：“海叔，你找师姐啊，甚么事儿？”

她抿紧了唇在他跟前站定，暗影挡掉了他面前的亮光，可他就是一边啃包子一边看手机，理也不睬她。

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
她承认比来真的是有点杯弓蛇影了。

穆晋北这才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，像是噎到了，拍了拍胸口，又抬手一指不远处的主动贩售机，“……水……”

“这位穆先生，你还记得吧？另有他中间这两位，是市里分担文明的钱教员和李教员，此次文明节的很多事情就是由他们卖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