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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，忙……”她笑起来，“哄人，你们都合起伙来骗我……他有多忙呢？不过就是放不下阿谁女人和他的儿子罢了！对了，阿晖呢，他刚才还在这里，你们没在一起么？”

她重新回到长椅上，等着乔叶醒来。没有血缘的姐妹，现在已是她在这世上独一的亲人。

穆晋北偏过甚当真看他，“大晖，照理儿你家的事我不该管，但是苏城拿地这件事，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。人一旦归天，那些生前实现不了的欲望也就随他们散了，跟这天下再没甚么干系了，但是活着的人是无辜的……我怕你会悔怨。”

“卖掉……卖掉剧团，早就不可的东西，死死捏在手里，有甚么意义？……卖掉吧，让他们散了……只要你跟阿晖还好好的。”

她抚动手背，未愈的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。实在你不予利剑别人，没有谁能等闲就伤人至深。放下也不过是一刹时的事，她跟叶朝晖到此为止，从今今后连做戏都不必。

穆晋北扶住她肩膀拉开她，“沈念眉，你沉着一点！”

他的唇悄悄动了动，没有出声。

念眉抹掉脸上的眼泪，“教员，你别想太多了，好好养病，等你好起来，他还会来看你的。”

笑着笑着毕竟还是落下泪来，“你说过你当年是为公理和公允才挑选学法律，现在如许，连我独一的亲人和故里都不放过……谈得上甚么公允公理？叶朝晖，我竟然到明天赋看清楚你……”

叶朝晖狠狠吸气，全然不睬那尼古丁的烟雾刺得他肺管疼痛，“还不敷……比起我妈接受的那些，还远远不敷。”

叶朝晖还是沉默。

她就晓得必然是出了事，公然，演出一结束穆晋北就神采凝重地对她说乔凤颜的病情急转直下、呼吸衰竭，让她从速到病院来见最后一面。她来不及插腕演出后的互动环节，用最快的速率卸了妆赶过来，一起上手脚都像不听使唤似的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，严峻难受得将近吐了。

念眉还是没有哭，或许最撕心裂肺的时候都是在病房里见最后一面，乔叶还没走出病房已经晕倒，世人又手忙脚乱安排别的房间给她歇息。

他咬紧牙强忍着肝火，卡住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。

“别担忧，大夫说她只是情感冲动，不堪负荷，歇息一会儿就好了。”给她安抚的人竟然是穆晋北。

念眉震惊而又充满疑问地看向一旁的叶朝晖，她有太多话想问，但这一刻全都问不出口。

“快出来吧。”穆晋北在耳畔轻声提示她，她也晓得死神留给她的时候未几了。

念眉终究得以挣开桎梏，不哭也不说话，温馨地坐在走廊的长凳上等乔叶过来。

她痛极，却反倒笑了，“那你就有资格伤害我最靠近的人吗？养母为大，教员把我养大，就相称于我的母亲。你妈妈走了，你另有父亲，另有兄弟姐妹和全部家属，我呢，我甚么都没有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