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办如何办……她缩进被子里，自暴自弃地想还不如别退烧，多晕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
余尔蜷在坐椅上，脑袋一歪，眯着眼睛看他，深色西装在暗淡的环境里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，从侧面能够看到略显混乱的衬衫领口，他一手插在裤袋里，一手夹着烟，肩膀微塌，脊背也不如平时挺直了。

他安抚地拍拍周虹的肩膀，白谦恭护士在一旁劝说着，周虹终究渐渐安静下来。

“我没事。”余尔笑笑，“我在这儿跟你一起等妈妈出来。”

白经池终究松开她的时候，余尔已经将近缺氧，脑袋都有点晕晕的，嘴唇已经变成了鲜红色，饱满的唇瓣上还残留着莹润的水光。

白谦已经缓慢走到她跟前来，一脸担忧：“小池说你明天发热了，退了吗？明天不是下楼接小池吗，出甚么事了，如何一声不吭就不见了？”

“恩？”余尔慢吞吞把头抬起来，眼睛有点迷蒙，说话间已经能听出一点钝钝的鼻音，“你来了啊？这么快。”

他把车停在几步远的位置，那一团还是一动不动的，一点反应都没有，白经池大步走畴昔，把她拎起来。

很累吧……开那么久的车，又折腾到这么晚。

余尔有点心疼，鼻子也有点酸。

啃完一个包子，饿到咕咕叫的肚子舒畅了点，智商也垂垂回笼，她终究想起来，白妈妈明天早上要做手术，白先生应当是看她去了。

白经池在走廊绝顶等她。余尔惴惴不安地走到他身后，看到他微驮着肩膀又在抽烟，也不敢吭声，站在他的暗影里，低头抠动手指。

他这是活力不想理她的意义吗？余尔孤零零待在病房里，拿着一个小笼包嚼啊嚼，甚么味道都品不出来。

“对不起。”余尔垂着脑袋，心虚报歉。

“为甚么那么晚跑畴昔，还呆那么久？不欢畅？”

一想起这一茬，余尔立即掀了被子下床，饭不吃了，脸也顾不得洗，套上靴子就往白妈妈的病房飞奔。明天承诺妈妈要陪着她的。

周身都被他的气味包抄着，让人感觉心安，余尔放松下来，闭上眼睛，很快就沉甜睡去。

余尔松了一口气，跟白经池一块在一旁守着，一向到把周虹送进手术室。白谦转头对余尔道：“抱病了就归去歇着吧，烧刚退，别再冻着了。”

她还在发热，白经池也不敢多担搁，狠狠抽了两口，把烟掐灭，大步走返来，上车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凛冽的寒意淡淡的烟味。

余尔歉意地笑了下，忙拍拍周虹的背：“妈，快别哭了，顿时该做手术了，不能哭。你不是想去泰国玩吗，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啊。”

白经池盯着面前拿天灵盖对着他、恨不得缩进地里的人一眼，气得都想揍她。一声不吭跑得找不着人，不晓得别人会担忧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