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回身,背后就传来“咣啷”一声,他手里的杯子落地,溅了一地红酒,闻着满屋的醇香,我思疑这酒是结婚时我爸送给我们的。我忍了忍,当没闻声,上了楼梯,可最后还是担忧他的手而折返。我开了顶灯,拿来扫把和铲子,默不出声地扫完碎玻璃,又拖洁净地板才走。
我真的太累太倦了,这一觉竟然梦见裴遇凡帮我盖被子,并且不止盖一次,他还和顺地特长放我额头,帮我拭去脖子的汗。
我就这么温馨地看着他的睡颜,结婚后看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他睡得不是很安稳,眉心是半蹙着的,身上还是明天穿的衣服。
他却扣住我的手,我的毛衣被他扯得领口大开,暴露深色的内衣肩带,他稍凉的唇印在我的肩膀上,而后像奖惩似地啃咬。
他的神采变了变,也明白过来,立即撩起我毛衣的下摆,当看到我后腰的伤时,他一句话都没说,站在我前面两级楼梯上,半蹲下来。
“刘海明没接电话,只能明天再去病院。”他放动手机跟我说。
我不想面对他,现在我脸上的这双核桃眼很吓人。我晓得今晚“发作战役”后,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候暗斗,像畴前那样,他当我透明,我嫌他碍眼。还是写稿吧,起码有事情忙,不至于失眠到天亮。
哭了好久我才记起手机还在楼下,只好慢腾腾走下去特长机。我的手机悄悄地躺在沙发上,偶尔闪几下,大抵是消息撮要!听到吧台那边有声响,我走近了看到裴遇凡在自斟自饮。他的酒量很好,如果是冲着醉去,估计要喝到深更半夜。
以是都说梦境和实际是相反的,公然是如许。
“……”我本来想直接出去吃的,谁跟他和好了?我们明天早晨但是吵得不成开交!他大爷的还叮咛起我来了?!
谁知我竟然瞥见中间睡着裴遇凡,我又看了几眼挂钟,顿时就要十点了,他竟然不去上班?
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秒,才闷着声音说道“没如何你走得这么恶心?”
“那就穿如许睡。”他说罢关了寝室的灯,只在床的另一边留了盏床头灯,并且调了最弱的光。
裴遇凡的手臂被我这么一掐,他眉心微蹙,我觉得他会放开我时,他却以迅雷之势把我拦腰抱起,那受伤的手臂仿佛很疼,让他额上冒了零散的盗汗。
我愣住脚步,并未转头,等他往下说。
回到客房,我坐在床上好久,讨厌的眼泪没完没了,任我如何擦也擦不完。我的腰公然伤得很重,我要半屈着身材才勉强能坐着。本来筹算今晚写稿子,现在却一个字也想不到,本来人受伤的时候,就算是再酷爱的事情也麻痹不了本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