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笙抖了抖烟灰,用力吸了一口,伸手将卫衣的帽子盖下,低头垂眸,一口一口吸着,苗条白净的手指夹着红色的烟卷,指甲涂了淡淡绯色的丹蔻。
女人咬唇,泪眼昏黄:“是我做错甚么了吗?”
“嗯。”宇文冲锋抬手拂了拂她的头发,“熟谙?”
来者不拒的宇文大少爷,唯独把姜九笙供成了床头的明月光,资本好到爆,别说拐上床,酒都没让她陪一次。
“我刚才瞥见大老板了。”莫冰摇了摇酒杯,冰块叮当轻响,她笑着说,“身边的女人又换了。”
得亏这是初级会所,繁华公子们的风月场,都见怪不怪了。
男人闻声,顿了一下,松开了搂在女人细腰上的手,淡定自如地用指腹擦了一把唇上感染的口红,转过甚来:“你如何在这?”
混蛋!
“刚才阿谁女人是姜九笙?”女人有些谨慎翼翼地问。
宇文冲锋揽住身边女人的腰,问她:“会抽烟吗?”
他不言,搂着女人分开。
果饮太多,伏特加太少,没味儿。
莫冰靠着吧台,撑着下巴看姜九笙:“我给你当了三年经纪人都没瞧明白,宇文冲锋到底图你甚么?”
姜九笙把酒杯推回给了莫冰。
“张导那部电影的脚本我明天就让人给你送畴昔。”指腹从脸流连到了女人娇羞得红了色彩的耳垂,悄悄捏了捏,他低声地说,“今后别打电话给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说的仿佛她滴酒不沾似的。
收回视野,姜九笙绕过男女走进了女厕所,随后,打火机摩擦轮的声声响了,宇文冲锋转头看去,只能瞥见一个侧脸表面,嫩白的手指夹着颀长的烟,白雾蒙蒙恍惚了侧脸。
“我几个圈里的朋友都在,畴昔喝一杯?”宇文冲锋明显想举荐她。
女伴换得如此勤,想来宇文冲锋的肾极好。
她转了两个拐角,寻了个通风的窗口,靠着墙,点了一根烟,轻吸了一口,微眯眼角,嫣红的唇中缓缓吐出薄薄烟雾,窗外的风卷过,有淡淡青草味。
姜九笙言简意赅:“庆贺。”
“我出去抽根烟。”
以白兰地为酒基,姜九笙量了三小杯龙舌兰出来,晃了晃,异化均匀,昂首说:“图钱。”
半晌的温馨。
不远处,传来了响声,姜九笙咬着烟蒂昂首,在廊道绝顶的拐角处,一男一女正吻得炽热,她笑了笑,背过身去,迎着风吐出一口烟雾。
他生了一张偏于美好的脸,有些雌雄难辨,却很精美,很高,穿了裁剪得体的黑西装,嘴角微勾,几分雅痞,像极了卷轴里鲜衣怒马风骚俶傥的俊公子。
“瞥见了,这个不错,比上一个胸大。”姜九笙取了几种基酒,摇了摇冰啤,低头,在用心肠调酒。
他轻笑,摸摸女人的脸,行动很和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