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中一片混乱,外头传来脚步声与说话声,她忙撇开这纷杂的思路,下了床,刚梳好头,门口便传来李氏的声音,“梅子,起了没?太阳都老高了,该出来吃早餐了!”
那人走了!
作者有话要说:撒花撒花,撒花的乡亲们明日出门准能捡到银子哟~~~
“石大哥,你醒醒,你快醒醒啊!”薛青梅急得都快哭了,又急又怕,她凑到男人耳边小声地呼喊,一边用手去掰他的手。男人仿佛听到了声音,眉头皱了皱,稠密的睫毛眨了眨,没有醒来,但手却松了。掰开他的手,她猛地回身去关房门,反栓上闸!
夜色如水,窗外蝉鸣声嘶力竭地轰鸣着,她在屋子里来回转动,即使已经怠倦不已,但屋子里多了个活生生的大男人,她也没法放心去睡觉。干脆取出针线篓子,凑在昏黄的灯光下做起针线来,也不知过了多久,身材终是挨不住怠倦,不知不觉睡去……
目光闪动地盯着那人半响,再三确认此人昏睡无疑,她再也没法忍耐身上的异味,从柜子里取出套衣裳缓慢进了阁房屏风前面。一边解着身上的衣物一边伸着耳朵聆听,总算手忙脚乱地换好了衣裳。总算将一身秽物换掉了,她闻了闻,但不知为何总觉有股怪味久久不去。
厨房里,马婆子正批示两个丫环扫尾,见薛青梅来了,顿时笑着迎了上来,“薛大姑,您如何过来了?”
薛青梅欲哭无泪,半个肩膀矮着撑着男人沉沉的身子,她很想逃窜,但是男人炽热的臂膀却不知何时紧紧缠住了她的腰,口里喃喃自语,她侧耳谛听了一下才听出那是“梅子”二字。顿时烧得满脸通红,梅子是本身奶名,已经很多年不消了,一时内心涌起庞大,又挣不脱石敬安的手臂,只得任他半搂着。
天啊!这该如何办?
放下碗,那巾子给他擦了擦嘴角,才发觉本身出了满头汗,呼出口气,但愿他从速复苏过来然后快快分开,她能够当作没有产生过。
进了屋,视野在床和临窗的长塌子转了转,立即将人往长塌上拖。石敬安身高马大,身子极重,将他从院子里挪到房间这一起上薛青梅已经累得香汗淋淋,将人搬上塌子,可腰间那只手臂仍然盘石不动。用力掰了几下没掰开,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。
她在内心冒死奉告本身,昨晚只是一场不测,全数都要忘记!深吸口气,忙应道,“哎,顿时出来。”
薛青梅关上门,端着碗走到塌子旁,试了试温度,看着那人沉寂的眉眼。心下无法,游移几下还是一手扶起那人,一手拿着碗凑到他嘴巴去喂他。能够是另有一些知觉,碗沿倾斜,醒酒汤倒是缓缓进入了口中,他无认识地咽了下去,花了近一盏茶的时候,碗底空了。
她扫了眼长塌,缓慢将门翻开一条缝,月光下,小丫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眼巴巴地站在门外,她接过碗,略微温和的道,“好了,你快归去歇息吧,这碗明日我送到厨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