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家高低听了唏嘘不已,薛青梅大吃一惊,内心也忍不住升起几分暗喜,暗喜过后终究松了口气,李老爷受如此重创,应当临时不会有兴趣想女人了吧?
真是对刻苦受难、情深意重的主仆啊!
薛青梅这几日一向谨慎翼翼,时不时盯着大门口动静,见李府再未派人来,内心吁了口气,但愿那李大老爷真的大发慈悲放过她这个小女子了。但就在邱家长幼个人开端放松之时,正觉得李繁华终究死了动机,外头俄然传来一个很惊人的动静,李繁华半日前在内里巡查,不谨慎从山坡上跌下来,摔断了腿。并且管家黄寿为了救他们家老爷,也奋不顾身摔了下去,摔断了胳膊。
薛青梅愣着,没反应。
李家之事,无需担忧,且放心。
“哈哈哈,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,不错不错,他不但打鸟短长,打斗也是妙手。哈哈哈!”邱武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惹得娘舅和其他二人也不由莞尔。
耳边呼呼风声,内里传来几声狗吠又一些杂音,无人回应。她不断念肠又唤了声,“内里有人在吗?”还是无人回应。
石敬安眼底一片温润,调笑道,“怕只怕你二哥返来后就是官老爷了,还不知到时候会不会待见我们这等泥腿子呢。”
话方落,大表哥当即不甘孤单插嘴,“就是,难不成做了官老爷就忘了祖宗啊?那小子要真敢那般没心没肺,老子就揍得他认祖归宗。你那二哥之前皮得很泥猴子似的,上山打鸟下河摸鱼,没想到到头竟绑上了书袋子,真是让大伙儿跌破眸子子。”说着大表哥又指了指中间另一名,“另有这位,这位是张玉良,张兄弟可还是我们村里的秀才老爷呢。才十七岁,你要叫弟弟。”
薛青梅对此人倒是不熟,规矩地点了点头,算是打过号召了。然后邱大舅嚷嚷要拿酒来,汪氏就端了壶茶走了出去,一边给几人倒茶一边道,“家里的酒吃完了,我已经差人去打了,先喝喝茶吧。石头啊,可贵来婶子家里一趟,吃了饭再走,本日婶子亲身下厨。 ”说完眸子在石敬安和张玉良二人身上转了转,嘴角俄然勾起一抹别成心味的笑,不知在想甚么。
薛青梅稳住心境,昂首对上那人,佯装欣喜道,“记得,小时候石头哥常常去山里打鸟,短长着呢。”
落款,仍然是三字,石敬安。
李家来提亲关他甚么事?并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传纸条了,莫非此人对她成心?如果成心那本日为何假装不熟谙的模样,如果成心那他为何不来提亲?莫非是怜悯她?叫她不要多想,这体贴她的毕生大事,如何能未几想?莫非他会帮她处理此事?薛青梅表情极乱,一时各种猜想迷惑齐齐涌上心头,弄得她更无眉目。
石敬安恭敬地接过茶杯,忙道,“那日满月席上,邱叔但是说婶子烧得一手好菜,是村庄里着名的妙技术,侄子一向惦记取婶子应了我一桌好菜,本日可不就厚着脸皮正大光亮地来蹭饭来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