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候很冷，王皇后却只穿戴一件薄弱的寝衣，披垂着长发，在头顶用发簪挽了个松松的发髻。酷寒让她的皮肤更加的白，不见赤色，如同玉雕普通，不似真人。

埋头殿的大门俄然开了。

因为太极殿眼下被圣女占用的启事，萧辛帝临时歇在泰安殿。这里是内三殿里最靠里的一座大殿，原是太皇太后的寝宫。魏尚强忍着内心的惶恐，走到榻边施礼道：“回禀圣上，有贼子攻破了宫门，眼下御林军正在抵当。”

冰冷的雪粒落到脖子里，丝丝的凉。正阳门城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，搓动手捂到嘴边哈了口热气跺了顿脚。

他对青央视而不见，只是察看着大殿里的环境。青央施礼以后便也沉默不言，立于一旁。

灰蒙蒙的烟雾堆积到一起，逐步显出了苏优图的身形。青央警戒的后退一步，却不得不低头施礼：“司祭大人。”

孽种。

“不要惊扰圣女。”萧辛帝在最后的气愤过后，已经沉着了下来，只是阴沉得可骇，回身在榻边缓缓落座，“那孝子觉得凭他手边的一点人马就企图改朝换代，未免太天真了点。既然他敢进宫，朕就让他和他的人有来无回。”萧辛帝扭头看向魏公公，神采如冰，“去御书房取朕的玉玺来。”

一盏宫灯呈现在大殿门口，出去的不是别人，是浑身鲜血的王皇后。

苏优图不言，昂首打量着四周。他的景象看上去很可骇，浑身青色的血管涌动凸起体表，皮肤一阵青一阵白，时不时有可骇的裂纹呈现在他的身材大要又弥合消逝，他仿佛随时都会碎裂。

她的身边仅带着一个挑着灯笼的小丫头，在一旁温馨的陪候着。邻近大殿前她终究停下了脚步，回身看了那小丫头一眼：“不消等我，回昭阳殿候着。”

肮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