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藏拔下腰间手指粗细的竹筒,双手一拧,那竹筒上顿时呈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眼。红藏拿着竹筒对着夜空吹了口气,细细的蓝色粉末随风而去,飘飘洒洒落入丛林。
王太卿绕着郭诀走了一圈,悄悄开口:“郭磊从小在天机殿长大,他的事情,你天然是不知的。不过你们兄弟情深,想来他曾私底下和你说过一些旁的事情。”
“这不是挂念兄长的身材么?”萧嫣然道,“何况那件事情,本也是女儿一时打动之下,方才犯了错,女儿在宫里躲得了一时,莫非还要在宫里躲一世不成?”
萧安的脸上渐渐绽出一个暖和的笑容:“不过是个妾罢了,也就是个把玩的物件,为兄那日只是顾恤她肚里那点血肉方才失态。嫣儿与我一母同胞,还能真怪你不成?”
“你这孩子。”镇南王妃握住她的手,不附和的拍了拍,“不是让你在宫里多待些日子陪陪你皇祖母,你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?”
“娘。”萧嫣然撒娇道,“女儿这里还好,母妃应当给哥哥指小我才是。哥哥喜好快意,现在快意没了,哥哥身边贫乏个知冷知热的人,再者说,有了新的解语花,哥哥表情也能好些是不是?”
萧嫣然略有些惊奇的昂首看着萧安,预猜中的冷嘲热讽没有,暴怒的指责也没有,看着他浅笑的脸,不知为何她的后背反而有些冷。
每逢休假的日子,书院就变得人去楼空。门生们回家,童侍和那些个司监司侍书侍药侍等本就是天机殿的人,天然回了天机殿,诺大的书院除了偶尔能见到的几个在做杂役的书侍外,就只剩下了苏优图一人。
王太卿冷眼看着郭诀,等他好了些方才开口:“你是郭家宗子,这些年活得倒是不易。只因你母亲是妾,你是庶出,你母子二人在郭夫人的部下艰巨度日。府里的人至心恭敬的少主,只要阿谁打小就离了府的郭家二少爷。你活到现在都在他的暗影下,现现在他做了特工,你与你母亲却要受他连累,内心但是不忿?!”
传闻萧嫣然回府的动静,萧安也没甚么反应,就连神态都没有一丝的窜改。
他盘膝坐在长廊下,看着悠远的天空。本日气候放晴了些,乌云被阳光所遣散,雪毕竟是没有落下来,气候却没有回暖,劈面而来的风砭骨的寒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镇南王妃松了口气,一手握住一个后代的手,将他们的手叠放到一起,“你们要记取,这世上,除了父母,便是你们二人之间血脉相通最亲。你二人必然要相互搀扶,今后可别再如孩童般这般负气了。”
闻声院子里的声音萧安缓缓起家,过未几时萧嫣然伴随在镇南王妃的身边进了屋子,见他起家存候,王妃快走几步扶住了他:“这些日子可还感觉身材不适?应多静养,如何这么焦急起来走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