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清等待了好久始终不听覆信，便硬着头皮持续说道：“他们……对我小无极宫动手。”

现在，却只剩下了他一个。

门内传来一声轻音。

将剑取下，以剑撑地，拜道：“师尊。”

门浑家此次堕入了前所未有的长长沉默以后，直比及夕照完整消逝于天涯，门内有些怠倦有些无法的声音才响起。

他当然不晓得，这件棉袄是林雨淅亲手为他缝制。穿了十几年，破了又补，补了再破的老皮袄子。

“不过是日有所思，心神怠倦乃至衰老很多罢了……俗世蒙尘，岂能不老？早该如此了。”

听着如此孔殷的声音，天清微微有些错愕，旋即低下头，低声问道：“师尊……您真的以为……师母还活着么？”

“清儿……”那道衰老的声音再度响起，尽是慈爱地说道，“你此次前来定有要事。来来来，说出来给为师听听，可别哭哭啼啼像你那八师妹一样。”

天清有些错愕于这番话，微微一愣后便是点头不再去想。师尊偶尔也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，能够是本身境地不敷，还不能体悟此中意味吧。

白衣男人收敛心神，点头说道：“师尊经验的是，天清知错。”

天清只感受话音一涩，瑟瑟道：“是因为……”

因为人迹罕至，这片清幽之所早被杂草覆盖，密密麻麻。若不细心辨认，几近找不到石门的地点。

天清抱拳说道：“徒儿不敢。”

天清只要持续等下去，这一次他没有再开口。因为他晓得师尊这般行动表示：若非他本身开口，那么不管他再说甚么都没用。

天清见对方竟然另有谈笑的闲情，心头一宽，旋即抱拳说道：“是，师尊，此次前来，是要禀告师尊一件干系六界的大事。”

“此事不要奉告任何人……即便是我小无极宫的人……”

好久好久，门内没有传来一丝响声。

此话一出，天清微微皱眉，如何也不能把阿谁死皮赖脸的小子和这个称呼联络起来。

他渐渐地走着。

“天清受教。”天清非常恭敬地躬身一礼。

他有些抖擞起来，然后紧紧握住这件旧棉袄，翻起帽子，顶着如鹅毛如柳絮的晨光微雪，于光熙中迈着朝圣的步子，一步两步三四步。

“清儿，你记好，你也向来没有看到过那份煞气，晓得了么？”

“我等不信因果，但知劫数，非劫数不敷以历练，以是我并未插手……”门浑家淡淡说道，“至于你拖了两月才来禀告，便是因为你晓得我毫不会为此事出关……或者，怕我难堪？”

“师尊明鉴。”天清抱拳，固然还是不能了解那惫懒小子究竟那里傲慢，但听师尊这番话埋没玄机，自是不敢多嘴。

但是他健忘了，因为健忘，或许真的是一种止痛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