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间有句话，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。你身为大哥之子，身负我绝域异魔族将来之责，怎可等闲动喜怒，甚而落泪？看来你循环成为一半凡人，倒是多愁善感了起来。”

灭生公子赶紧擦去泪水，说道：“服膺二叔教诲。”

“树尚如此，人何故堪？”

“我问你，此次你败了，可有族人捐躯？”

“你我上一次相见，是多少年前的事？”

灭生公子跑得很快，乃至比他来时乘驾的那匹黑马还要快。只不过半晌时候，他就跑出了崤山，跑出了雪地。

他来到一片池沼。

“合作镇静。”

自从结界碎裂，天清那句‘试炼结束了’将他最后的希冀击碎以后，他便甚么也没有说，发足疾走下山。世人倒是没有禁止，他们也都微微有些怜悯这个天之宠儿。再者，心死之人，又何必再多去存眷？

“可有人查到你的身份，思疑绝域？”

灭生非常诚心肠说道：“二叔是我族第一智将，六界中人，无不害怕魔武王帝星五字。”

“……那群六界中人，底子不信赖父亲肯为母亲放弃霸业，反而一起追杀父亲……终究害得母亲病情减轻……回到绝域，种下那行枯树后便就此香消玉殒。”

帝星点头道：“但是我也会有运营不到的处所……比如二十五年前，我便是没有想到，偶然竟能以一举之力，颠覆局势。这不但单是单打独斗或是群殴，而是……在疆场上的运营，二叔仿佛也输了他一筹。”

灭生公子晓得了这般旧事，再看看那件风衣，顿觉一行清泪自脸颊落下。正欲擦拭，却被一双手扣住右臂，缓缓拉起。

第十五章――灭生的背景

“唉。”旋涡再度挪去，一个腰间佩剑，肩披两甲，峨冠博带的清癯男人自旋涡中走出。他对着那风衣抱拳一礼，说道，“大哥，我们培摄生儿，百年不足，纵是他一次失利……却还是是我族不成或缺之人才……”

“二十五年前，我自发得修习至尊境顶峰便可天下无敌，大肆攻入六界，当时……只差一步，六界，便会落入我族之手。”

那风衣微微一抖，空中响起毫无起伏的声响。

“或许大小战役上我未曾输过一次，但是……他却胜利将我三兄弟堆积到了一起，然后一同打败。我虽猜到他的企图，但本觉得我们三人足以纵横六界，或答应以反将一军……岂料，世上却真有能击败我等三人联手之人……”

明显就只是一件非常不起眼的风衣，本不该有任何人会多看它一眼。但是这风衣倒是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感，令得周遭统统生灵，都不由自主地朝它膜拜。乃至就连池沼本身，也凸起不止，似是在行膜拜之礼。

灭生公子忸捏道：“那是父亲为了我族大计，将孩儿送入凡尘循环。洗去我族的暴戾之气，化身为莲花，白玉无瑕……方能道心透明，方能有机遇拜入小无极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