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哈哈笑道,“我这臭老儿又算得那一门子货品?武林妙手,自来以东邪、西毒、南帝、北丐、中神通为首。中神通重阳真人仙去多年,东邪黄岛主独来独往,西毒非我辈中原汉人,南帝远在大理,都不是我大宋百姓。这个抗蒙保国盟的盟主,自是非北丐洪老前辈莫属。”
十余年来,鲁有脚一向代替黄蓉措置帮务,公允朴重,敢作敢为,丐帮中的污衣、净衣两派齐都心悦诚服。当时净衣派的简父老已然去世,梁长老长年缠绵病榻,彭长老叛去,帮中并无别人可与之争,是以此次瓜代顺理成章。黄蓉按着帮规宣布后,将历代帮主相传的打狗棒交给了鲁有脚,众弟子向他唾吐,只吐得他满头满脸、身前身后都是痰涎,新帮主接任之礼胜利。众宾纷繁道贺。
“上帝!”李莫愁倒抽一口寒气,忙低了头。
“比?”李莫愁又是吃惊又是好笑,“你跟她比甚么?”
李莫愁昂首望去,那面貌清雅、贵公子模样的是蒙古霍都王子;那脸削身瘦的和尚是霍都的师兄达尔巴。只见这二人分站两旁,中间站着一个身披红袍、极高极瘦、身形犹似竹杆普通的和尚,脑门微陷,便似一只碟子普通,不是金轮法王还能是谁!
李莫愁忙道,“熵儿,转头我再与你细说。这会儿务必谨慎些,金轮法王工夫极高,我们都不是他敌手……”
远了望去,郭靖、黄蓉佳耦伴随主宾,位于正厅。黄蓉为杨过安排席次,便在她坐席之旁,郭芙与武氏兄弟反而坐得甚远。李莫愁和龙熵固然离得远了些,但一眼看畴昔,正厅里的场景倒是瞧得清清楚楚。
龙熵悄悄“哼”了声,不置可否。
她说罢,龙熵抬眸看了她一眼,“黄蓉很短长?”
只听那老丐说道,“半年之前,我在广南东路韶州始兴郡遇见洪老帮主,陪着他白叟家喝了顿酒。他白叟家身子健旺,胃口极好,酒量跟先前也普通无二。”群丐又大声欢叫,异化着很多笑声。那老丐接着道,“老帮主这些年来,杀了很多祸国殃民的狗官恶霸,他说刚听到动静,有五个大好人叫何为么藏边五丑,奉了蒙古鞑子之命,在藏东、湖广一带作了很多好事,他白叟家就要赶去查察,如确然如此,天然要取了这五条狗命。”
这日上午,陆家庄上又到了无数豪杰豪杰。陆家庄虽大,却也已到处挤满了人。中午餐罢,丐帮帮众在陆家庄外林中集会。新旧帮主瓜代是丐帮最昌大的庆典,东南西北各路高辈弟子尽皆与会,来到陆家庄参与豪杰宴的群豪也均受邀观礼。
郝大通还未答复,只听得大门外号角声呜呜吹起,接着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击盘声。陆冠英叫道,“驱逐高朋!”语声甫歇,厅前已高高矮矮的站了数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