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大通气红了脖子,气声道,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!”话说罢,他竟然独自道袍一挥,不与孙婆婆比武,却一下将杨过从她手中夺去。
“快燃烧把!”郝大通大喊一声,趁着这空地,孙婆婆已经将杨过抱在怀中,正要跃过墙头而走,郝大通目睹瞥见了她,“你这刁妇,站住!”
郝大通一愣,打量龙熵一眼,见她底子不不懂江湖礼节,说话涓滴没有江湖中人该有的客气,一针见血的直指重点,忍不住心中感喟。他向来传闻,活死人墓有端方,墓中弟子不得与外界打仗,是以龙熵并不知这些烦琐的礼节。她听郝大通说了这些废话,心中已然不悦,嫌他话多。
孙婆婆赶紧摆手,“这可使不得!”
孙婆婆扯过杨过,对郝大通道,“童言无忌,道长又何必这么焦急动火!”
“站住!”郝大通神采愈不好了,“留下杨过。”
郝大通只当龙熵出言戏弄,当即心头不悦,“女人莫要谈笑。”
他话未说完,就被郝大通打断了,“不错,杨过欺师灭祖,目无长辈,早该被逐出门去。不过是看在郭大侠的面子上,才几番包涵。现在如果再为了这一孽徒堕了我教威名,实属不该。”郝大通感喟,“赵志敬,你该向你师兄学学,保全大局!”想到这里,郝大通又暗自考虑,只可惜尹志平射中遭劫,因着面前这少女损了本源,不然他定是下一代掌门人。只是,伤这尹志平的,是古墓派的叛徒李莫愁,与小龙女等人并无干系,也无谓与她们这老长幼少计算。
尹志平倒是背对着龙熵和郝大通等人,只道,“师叔,我全真教与古墓派极有渊源,何必为了一个杨过大动兵戈?”他话说着,却始终未曾转头去看过龙熵一眼,“虽说杨过是郭大侠送来,但他性子恶劣,屡犯门规,按教规早该逐出门去。如此劣徒,师叔又何必为他闹得全教皆知?若让外人晓得了,还当是我们全真教以众欺少,一群男儿欺负一个老妪,一个少女和一个不知收敛的少年呢。再说,古墓派固然鲜与江湖交友,但到底也与我重阳祖师干系甚深,也算是王谢朴重。杨过如果投在它门下,也是一份机遇。若他日郭大侠得知,想也不会非难。师叔德高望重,如果为了一时之气辱了名声,岂不冤枉?”尹志平说罢,独自回身拜别,也不在这里担搁。
“女人……”孙婆婆瞥见龙熵,不由心头一暖,竟有些湿了眼眶。
“你这老道,快放了杨过!”孙婆婆倾身上前,想要挥开郝大通的大掌,但是郝大通岂是好相与之辈!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,武功内力均远在孙婆婆之上,他本就因为孙婆婆一番强词夺理心中愤激,现在又见孙婆婆执意不肯放手,郝大通肝火陡升,忽而一声长啸,衣袖鼓起,那微弱的力量冲的杨过双颊生疼,更是激的孙婆婆手腕一阵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