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莫愁也未几话,她叮嘱龙熵谨慎为上,独自悄悄去了洪凌波房间。
“你是金轮国师的高徒。”纱罗正色道,“金轮国师目光极高,他看上的门徒,绝非常人。”
李莫愁嘲笑,道,“工夫总有凹凸,胜负又是常事,保命才最当紧。”
韩掌柜顿时面如土色,颤抖着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,“洪女人饶命!”
“承诺甚么?”李莫愁好笑道,“你不是攀附不起人家?如何转眼的工夫就又成她的说客了”?
“是我执意留在此处,存亡与你不相干。沈庄主不是不辨是非之人,他晓得我的脾气。你且放心。”话锋一转,洪凌波又道,“更何况,一天以后,你能不能留住性命还都是个题目呢。”她悄悄一笑,“韩掌柜,您说呢?”
“无能之人,留着,有何用处。”洪凌波淡淡说着,回身的刹时俄然抽刀而出,“刷”一下寒光闪闪的冷刀刀锋沿着韩掌柜脖颈穿过,堵截了他的几缕发梢,在脖子上划出血痕来。
李莫愁沉默,很久才道,“我并不分开堆栈。眼下这类环境,不管真假,我也决计不能留你一人。”她望一眼龙熵,只微微一笑,龙熵暗自叹口气,“快去快回。”
“韩掌柜的情意,他日我必然代为转告。”洪凌波淡然道,“这么晚前来,有甚么要事?”
没过一会儿,就瞥见洪凌波长长叹口气,摩挲着李莫愁送给她的那本《五毒密传》低头不语。
龙熵不解其意,只问,“你都不晓得,她如何会晓得?”
见她神采不对,龙熵担忧道,“如何了?”
“很好。”洪凌波顺手把刀扔在韩掌柜面前,“没事的话,退下吧。”
洪凌波心头一跳,忙稳住心神,平声道,“你且说。”
韩掌柜一顿,歉声道,“部属无能。”
“我带你去!”纱罗上前拉住龙熵手臂,“白鹿姐姐,我能够带你去。”
龙熵撇嘴,也没辩驳。
龙熵见她们二人堕入僵局,开口突破沉默道,“俘虏城是甚么处所?”
纱罗口中的“俘虏城”――李莫愁一辈子都不会健忘阿谁处所。她冷了神采,“你若提到这个,我就更不成能为你们蒙前人效力。”
“洪女人令鄙人查的案子,已经有些端倪。正与克日江湖上骚动的一桩案子有关,以是特地前来禀告。”韩掌柜虽心中对这年青小女民气中不屑,但到底根骨深,毫不会获咎了这个所谓“沈庄主”面前的红人。
洪凌波听着,眼睛恨得通红,却极力忍住,转过甚去道,“这就是你所谓的端倪?”她声音冷了下来,“鲸鲨帮到底为何要对洪家斩尽扑灭?二当家又是何许人也?他们既然是蒙古鞑子的喽啰,又如何与蒙古鞑子联络?主事的蒙前人是谁?你都查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