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一脸错愕地看着渐去的血影,她……她竟然肯乖乖地去蹲刑部大牢了?这是闹哪般?
殷翼天冷酷的目光望着他,幽深的眸子似有所思。
殷里洪对着殷翼天道:“父王,我们这就进宫求见皇上,我想皇上定会部下包涵。”
殷梨落被一掌扇的微微侧面,脸上的五个手指印顿起。
“胆敢伤害我身边的人,不敢那人是谁,我都照砍不误。除非……我死!”
“将军,您看看……您看看我这腿是不是要废了……落儿这丫头不问青红皂白就大开杀戒,妾身这条腿就是被她所伤……将军……”武雁雪见状,赶紧对着殷里洪哭诉道。
殷梨落眸子转向殷曼松,殷曼松惶恐道:“爷爷,如何能够?我如何会杀东风,爷爷,这中间必定是有曲解。爹爹,爹爹,您要为松儿做主啊!”
“我杀悔恨之人也叫造反?”殷梨落反问道,却笑靥如花。
“你这个贱人,你把夏雨藏到了甚么处所?快说!”话落,殷梨落单脚挑起地上的长剑对着殷曼松刺去。
话落,只听世人一阵深深的长叹声。
“爷爷――”
“你给我停止!”熟谙的吼怒声从天而降。
殷梨落掌间升起白烟,灼日下华光冽冽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殷翼天一声吼怒,殷梨落耳边嗡嗡作响。
殷小柏吓得在一旁连连点头,道:“爹,娘确切没说过,没说过。”
闻言,殷梨落转眸望向一旁的青衣人。男人三十有几,皮肤偏黑,五官端方略显刚毅,可见年青时风华出色,幽黑的眸子却收回一股淡淡的阴冷之气。
“殷梨落,你真是没法无天了。仗着父皇对你的宠嬖,斩杀皇军,血染飘香楼,现在竟然又对将军夫人痛下杀手。你是想造反么?”
“爹――”
在世人的错愕间殷翼天从天而降,缓缓飘落至殷梨落面前。
殷梨落嘲笑出声,不予辩白。寒戾的眸子望的武雁雪内心发虚,忙转过甚不去看她,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贱。
殷梨落冷冷一笑,挥起手中的匕首,愤然道:“贱人,强词夺理。真是该死!”
殷梨落怔怔地望着面前风尘仆仆而来之人,惊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他如何会俄然回京?
殷翼天和殷里洪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。
殷曼松水眸目送渐去的血影,纤手悄悄扶了扶发髻上低垂着的翠玉簪子,如同一抹泉水收回泠泠声响。
“丫环就不是人吗?”殷梨落逼问道,眸里的寒气顿起。
“翼王,将军,陈公公来了!”一个侍卫惶发急地走进府中传告,目光落到面前的血影身上,一脸惶恐地转移视野,赶紧退了下去。
殷梨落目光怔怔地望着,光彩粼粼碎石漫成的空中,十指紧握成拳,身上突但是来的疼痛让她轻哼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