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谁声音更含混了：“朵儿女人？谁是朵儿女人？”

“你是谁？”那声音竟然不听朵儿女人的情事，从“我是谁”问到了“你是谁”。

邱寒渡想起在怀烟山脚下，看过朵儿女人老在写一首词：“花开千万朵，朵朵皆相思。梦寻飞花处，朵儿最相思。这个，你有没有印象？我思疑是你写的，朵儿女人只会吃，她是写不出来的……”

阿谁声音把这首词喃喃地念了一遍，还是含混得很：“朵儿女人是谁？”

邱寒渡挥了挥手：“嘿，我是谁不首要啦，首要的是朵儿女人嘛。”

邱寒渡一小我在茫茫无垠的大道上走着，两岸都是素净的花朵。她看不到那小我，只听获得声音：“涅康？你在哪儿？要不，我们一起等人吧？你等你的朵儿女人，我等我的聂印？”

邱寒渡有些恼火：“你为甚么尽问这些乌七糟八的题目？为甚么不问朵儿的事？”

邱寒渡现在真的没空理睬聂印哭得死去活来了：“喂，你是涅康啊！我认得你，听你的声音我就晓得，你是涅康。”

她这会子，竟然有空了：“哎，涅康，是你吗？你在哪儿？”

“涅康？”那小我的声音好含混，不再反复那句万年稳定的“我是谁”，而是喃喃自语：“涅康？我是涅康？涅康又是谁？”

阿谁声音沉默了好久，才说：“我不想问。不晓得为甚么，一提起这个名字，我的心就会痛……”

阿谁声音真的哭起来，不像她那样呜呜的，是一种无声的哽咽：“我是谁？涅康是谁？朵儿女人又是谁？我甚么都不记得了……”

她偶然候聊得高兴，咯咯笑起来：“嘿，涅康！你晓得吗？聂印最好笑了，我前次踢他一腿，他竟然装受伤，非赖在我床上，让我照顾他……他就是个骗子，我跟你说！你千万别信他，你要信他，就吃大亏了。哈哈哈，我当时为甚么要信他呢？还是我本来就不想让他走，我也想粘着他？”

“我是谁？我是谁？我是谁？”那小我仍在她的耳边问。

邱寒渡瞥见茫茫的路，路旁是看不到绝顶的河，远处河上一座虚无漂渺的桥，满眼都是开得正盛的鲜花……那是传说中的此岸花和何如桥吗？

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，叫《刘三姐》，这个“何如桥上等三年”，恰是出自那边的桥段。

她想，如果真的能比及聂印，何止三年，哪怕三五十年，她也是情愿的。

“……”邱寒渡想一闷棍敲畴昔，展开眼，花海丛中，又那里有人？

“谁叫你瞎吃瞎喝的？你看我，甚么都记得。”邱寒渡俄然镇静起来：“嘿，涅康，我唱首歌给你听吧。”

她持续躺着，闲着也是闲着，东扯西扯。那声音也不累，跟她你一句我一句。

邱寒渡一惊：“哎呀，涅康，糟糕了，你是不是喝了孟婆汤，甚么事都不记得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