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印别过甚,眼眶微湿,一拳打在地上,没法按捺的情感:“总有一天,我要千倍万倍讨返来!”
聂印从怀中拿出药瓶,沉声道:“忍着点,我替你上药。”说完,便想替邱寒渡脱掉带血的袜子。
究竟是,伤害来时,他想的老是让她活着,她想的老是先保全他的性命。
只是,防不堪防。
或许,另有更多的陷井等着他们。
分外谨慎,分外凝神,连呼吸都节制得极缓极缓。
就在他们每一步都谨慎地摸索有没有下凹的陷井,却没现又掉入了另一个安插好的骗局。
两人比之前更加谨慎,一起摸索,终究瞥见穿戴全套盔甲的仇敌。设备,那般整齐,连脸部都不放过,全都戴着面罩。看来墨高城那次用老鼠散迷*药,已经让仇敌闻风丧胆。
两人只要被收在网里挂在树上转动不得,那就比如待宰的羊羔,人家想生吃了都行。
老头儿!老练的聂大夫对劲了,总好过说他是小朋友。
聂印非常惊奇,只是此时容不很多想,见邱寒渡清算伏贴,便拉着她指着某一个方向蒲伏进步:“你能行吗?这个方向的兵力最弱,或许另有……”
死了,下辈子,记得,找一个叫寒渡的女人!
邱寒渡咬了咬唇,沉着得异于凡人:“那就得先保住命再说。我……”
她顺手接过聂印手中的药瓶,将粉末倒在手心,然后敷在伤口上。她一低头,牙齿咬在长衫的下摆处,撕出一个长布条,迅将脚包扎好,穿上军靴。
<TR>
仇敌在收网了,作地毯式搜刮,渐渐缩紧包抄圈。
岂料,邱寒渡行动更快,脸上没有一丝神采,迅脱下袜子。血渍将袜子和脚上的伤口粘在一起,按理说,很痛。她却像完整没感受普通,嘶一下猛扯,便将袜子扯得离开了血肉恍惚的脚。
他妖孽的桃花眼目光灼灼,唇角不自禁上扬。这肉垫当得,真是非常爽气。
绳断,网落……聂印双手搂住她的小腰儿,直直往地上摔去,摔出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式。
邱寒渡的心刹时被撞击得生疼生疼,那种疼,伸展至四肢百骸。嘴角抽了抽,话说得硬邦邦:“不会死!我不让你死!”仿佛她是生命的主宰,仿佛她说了算。
他忍不住,悄悄一吻落在她的眉间:“寒渡!寒渡!”他多喜好叫着这个女人的名字:“寒渡!寒渡!”
网的另一头,在大树上,不算太高,也毫不低。
他们的处境,仍在存亡边沿盘桓。幸亏,他和她,在一起。
一起,避过大大小小十几二十处陷井,常常是命悬一线,常常是千钧一。偶然候是他救她,偶然候又是她救他。他们的手,越握越紧,怕一松开,就会阴阳两隔。
“没疯。”聂印笑着,魅惑地眨了眨妖孽的桃花眼,完整健忘这是如何伤害的地步:“我想多叫叫你的名字,万一死了,下辈子我才记得找一个叫寒渡的女人。你说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