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姥道：“甚么不敢？你们如果当真还想到姥姥，为甚么只来了……来了这一点儿人手？”

她说一句。那老妇便在地下重重磕一个头，说道：“不敢。”

童姥更加愤怒，喝道：“你明知是放屁，怎地胆敢……胆敢在我面前放屁？”那老妇不敢出声，只要叩首。

“你前几日早晨欢好的阿谁女人是李秋水的先人，也是现在的西夏公主。姥姥不管你用甚么体例，必然要将她弄到手上，是为奴为婢就看你情意。姥姥生前杀死了李秋水贱人，身后也要让门徒玩弄她的先人，你可听的细心了？你如果不去做，姥姥死不瞑目。”说道最后，童姥几近是瞋目相视。

童姥见段兴措置恰当，心中对劲，道：“徒儿，这第三件事情听好了，你是清闲派的掌门人，我又已将存亡符、天山折梅手、天山六阳掌等一干工夫传你，从本日起，你便是缥缈峰灵鹫宫的仆人，灵鹫宫……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奴婢，存亡一任你意。”

那老妇听得她话中微有奖饰之意，顿时脸现忧色，道：“若得为尊主极力，赴汤蹈火，也所甘心。些少微劳，原是部属该尽的本分。”

童姥怒道：“甚么千万不成。这九天九部的奴婢办事不力，没能尽早迎驾，累得我屈身布袋，竟受乌老迈这等狗贼的虐待欺侮，最后……”

童姥说完，便抬眼望天，不再言语。

想来是灵鹫宫的部属找到了地头，段兴也不问启事，立即将那玄色小管扣在中指之上，向上弹出，只听得一阵锋利的哨声从管中收回。那小管笔挺射上天去，几近目不能见，仍呜呜呜的响个不断。

童姥意义莫名的嘿嘿一笑，道：“谅你小子也不敢，姥姥还没奖惩你棍骗姥姥的罪恶呢。”

童姥喝道：“怎地不向新仆人伸谢？”众女忙又向段兴伸谢。

只是童姥身故这个事情，要怪也只能怪李秋水过分凶险残暴，竟然弄了个江湖失传已久的绝学“龟息功”出来，这便不是段兴能够节制的事情。

“师伯……”段兴开口想要说点甚么，却感受一股哀痛的情感堵到了心间，让本身好不难受，恰好又不知该说甚么好。

童姥大笑道：“好，好，好，这才不愧是我乖徒儿。”

段兴忙道：“弟子怎敢，在弟子心中，师伯就与师父一样，都是弟子的再生父母，莫说只是因为大敌当前，惑敌之用。即便师伯真要弟子做孩儿，弟子心中也是情愿的。”

说着，童姥连咳两声。凸起一口乌黑的鲜血，段兴待要伸手去帮童姥运功，却又被童姥一把抓住，道：“不消华侈真气了，姥姥这工夫是逆练而成。别人真气出去，只会与姥姥体内真气相互抵触，疗伤还要靠姥姥本身。”

童姥好似没有闻声段兴说的话，只是悠悠昂首，持续道：“心中可愤怒姥姥刚才将你当作了我家孩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