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劲风直逼门口人而去,刹时将一群人逼出门外,房门一声大响过后,屋里再度规复沉寂,阎锦趴在他身上,忽的便闷笑起来。
百里墨不甚在乎,掀了轿帘迎她出来,跨过火盆进了大堂,本堆积在门外的客人亦跟着进了大堂,主位之上未坐一人,当中置了一方灵牌,上书着百里墨生母燕皇后的名讳,待二人站定,一旁赞礼者喊道:“吉时已到,施礼!一拜六合!”
阎锦懒懒今后一靠,眯着眼听着轿外谈吐,当听到那极小声却极度不忿的‘妖女’二字时,止不住的便是一笑,与此同时,那刚跨上马筹办回王府的男人顿了一顿,一丝极冷的目光已是落去那人身上。
贺夫人皱了眉,张口便欲出声,却被不知何时出去的贺渊禁止,那欲出口的话便自但是然的咽下了口,贺渊站在贺夫人身后,笑看着他们,只那一声感喟,却还是自嘴角流泄了出去。
阎锦抿唇一笑,不言不语。
“妖女!”
“自来豪杰难过美人儿关,王爷再是英勇无匹,终是个男人!便是被迷住,又有何希奇?”
“他……如何来了?”贺渊轻声问身边不知何时呈现的尚智。
……
“唔。”听着他的那声唤,她弯了嘴角,轻声应了,刚应过,那人已凑了过来,哈腰便抱起她,健壮的臂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虽紧,却并未让她有半点不舒畅。
阎锦悄悄一笑,将脑袋靠在他胸前,那隔着喜服传进耳里的心跳声,声声短促,状若响雷,听着听着,她的心跳亦不觉间快了起来,模糊有着趋于分歧的势头。
嬷嬷踌躇了一下,支吾着道:“倒并非不吉,只这风俗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,怎可等闲改之?”
“哼!在本王眼里可没有何种风俗不能改!既然没有不吉利之说,本王何惧它?”百里墨说着,已是抱着她大步走出门去。
话一说完,已是大步拜别,尚智站在原地摇了点头,小声拥戴道:“倒是如此。”
人群中有人轰笑。
一拜过后,百里墨脸上已是一片掩不住的喜意,那喜意让人忘了他的身份,四周人一个鼓起,当即嚷嚷起来,“入洞房!入洞房!”
这边之事阎锦二人自是不知,百里墨将她抱出之时,本就惊怔在原地的世人再次惊掉了下巴,脚便似生了根,死死扎在门口处不让,幸亏尚义几人早已有了筹办,在他出来之时早已命人混进人群里,一见他们出来便有规律的至世人间分开一条道来,总不至于让他们被围在内里,待二人出了大门,他将她抱进马车之时,内里的世人方似回过了神,低低的扳谈声顺着大门便传了出来,飘进了花轿里。
“礼毕!起!伉俪对拜!”
百里墨伸手接过,去挑那盖头时,他的手心已然汗湿,稳了半晌方挑起了那盖头,喜娘在一旁再唱,“盖头一起,称心快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