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文苏下认识地跟上,走了几步方反应过来,立马又要回身,嘴里还急道:“小静,你姐姐还在内里!”
“小静!”文苏抱紧阎静,眼泪直掉,虽知女儿没有事,还是高低打量着她,唯恐漏了甚么。
内心一阵阵的发凉,鼻头有些发酸,阎锦咬住唇,终是将涩意压下,她需求她们帮她,她已经爬不动了。
“你该死!该死!”阎静咬牙切齿,快步走到楼梯口,将蜡烛扔了畴昔。楼梯口堆着杂物,一打仗蜡烛,猛地燃了起来。
阎锦展开眼睛,那道冷酷且严肃的声音还在耳畔反响,此时的她,已不似当初,现在已是半点感受也无了。
一滴泪滴落眼角,很快被烘干,当她抬开端时,目光已一片沉寂,阎锦手紧紧扒着水泥地,拖着身子往前爬,爬过之处,留下一道道血迹,四周火光四起,在她身边燎过,痛意,在此时已感受不到了。
阎静后退几步,冷冷一笑,回身快步出了门,走出院子。
“你疯了吗!”文苏甩开她的手,便想往屋子走,却被阎静抱住了。
文苏泪流满面,反身抱住女儿,哭道:“是我错了,不该送你去,是我错了,呜呜。”
平常她虽没甚么警悟性,但不成能火烧过来都不晓得,那水,有题目。
“你尝到心软的代价了吗?”
文苏听到她唤,向前走了两步,迟疑之间,阎静已抓住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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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静……”即便隔着间隔,她还是听清了,从刚才便一向被她反对的、不竭冒出来的设法,终是证明了,底子无需回嘴。
“她,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。”
阎锦抓抓被子,想推开它,却半点力量也无,想展开眼睛,眼皮却似有千斤重,浓浓的烟雾飘进鼻端,阎锦咳嗽起来,呛得眼泪直流。
“妈!你不必担忧,爷爷不会怪我的。”阎静微微一笑,头微扬,似在胡想,“我是爷爷的孙女,阎锦也是,一样是孙女,没了一个也没甚么的,我会做的比她更好!”
甚么!文苏似不熟谙普通看着她,看着女儿的神情,她俄然明白过来,难怪女儿叫她出来,难怪女儿要阎锦过夜,本来……
后背只觉滚烫至极,已是不能担搁了,阎锦咬咬牙,滚下阳台。
阎锦闷哼一声,脑袋一阵发晕,浑身高低疼得不可,缓了半晌方回过神来,回过神后立马往院门口爬。
“妈,我没事,我们走吧。”阎静淡淡道,伸手拉着文苏便要走。
火已伸展至床上,垂垂往阳台来,阎锦咬咬牙,往阳台上爬。
文苏颠仆在地上,无声抽泣。
“妈,她必须死,她死了,爷爷就能喜好我了,你晓得吗?爷爷明天对我笑了,他笑了,爷爷没对她笑过,爷爷是喜好我的。”阎静喃喃道,音量忽地拔高,“就是她!就是有她在!爷爷看不见我,只看得见她!她必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