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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恭叔,本宫已派人将环境上禀父皇,想必不日便会有覆信,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寻那信物,沿途安排之事,便有劳你了。”
既然已说好一起寻宝藏,几人第二日一早便上了路,几拨人,虽不能以百千计,走在一起亦非常壮观,虽是一起走,却也是泾渭清楚,百里墨一行走在最后,刘轲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非嚷着要一起走;萧鼎居中,甫一出门便窝在马车里,再不出来;百里泽居二,骑着马,不时看看火线的马车,不时望望前面的百里墨,阴沉着脸,也不知在想甚么;齐钰则在最前面,亦是窝在马车里,至于柳云烟,则跟在最前面的齐钰一行里。
“二哥……”
“言尽于此,你想如何做,都跟着你的性子,只是,决定之前还是想想你那外公罢!”百里泽道。
与此同时,相隔不过十丈远的另一座院子里,与这方分歧,院里没有烛火,却一样的有着两小我。
齐钰脸皮一紧,心跳忽地漏了半拍,惊觉过后便是愤怒,牙齿咬得‘咯咯’作响,“无极!既然有约在先,你便应遵循法则!堂堂无极门,亦该有点信誉罢!”
“谁是你二哥!”
“是。”
“啪!”一朵烛花爆裂开来,突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。
齐钰虽不满,在他叫他走时却也未曾禁止,不但是因为他是齐帝信赖之人,更是因为他一贯向着他,所做决策更是没有不对过,他对他来讲,并非部属那般简朴,而是亦师亦友。
“宝藏现世,各国窥视,我大梁亦然,父皇命我前来齐国,意夺宝藏,然齐、南疆均对宝藏虎视眈眈,至于别的各国,虽未有大行动,必也不会不动心,眼下你我应互帮合作,连合一心,将宝藏归于我大梁!”他道,眼里光芒大盛,有着没法掩蔽的野心与贪婪。
齐钰听罢,默了半晌,终是作罢,想到眼下景况,便道:“恭叔,现在宝藏引来大梁、南疆两国窥视,我齐国倒是不好再明抢,为防他们结合起来攻我齐国,本宫感觉,不如与他们一同寻那宝藏,待寻得后,再派兵抢之,到时鱼龙稠浊,便是我齐国抢了,他们也一定晓得是我们做的,恭叔觉得然?”
黑暗中,他仿佛笑了一下,如高高在上的帝王普通,傲视着他,“本尊做事,向来凭表情,你无权干与!至于法则,本尊便是法则!谁能奈我何!”
阎锦听在耳里,虽未见着他的神情,亦能猜出一二来,一时候,她忽觉有些冲突,也不知是冲突他的眷恋,还是冲突其他的甚么,她忽觉不能面对,如此的他。
“哼!这是你的事,与我何干?”百里墨冷嘲,毫无相帮之意。
“主子,无极技艺高强,放荡不羁,绝非我们能把握,起初我便分歧意寻他来,何如主子执意为之,眼下主子不满他,放他拜别便是,切不成与他为敌,江湖中人权势极广,远非主子气设想,若引火烧身,那便得不偿失了。”梁恭道,他那主子,虽资质聪慧,贵为一国太子,毕竟缺了些历练,不免思虑不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