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青兰张张嘴,毕竟没有出声。
阎锦伸手沾了一点红色颗粒,放到鼻端闻了闻,复又伸舌舔了舔,咸咸的味道便在嘴里伸展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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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推开,青兰带头走出去,身后跟着四个一样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。
那开口的女子身边站着的应是谷雨无疑,看向她的目光始终带着不屑,模糊地另有一些心虚,而能让她不敢辩驳的,怕也只要跟她一样,待在二皇子身边最久,一样是先皇后放在二皇子身边的冬雪了。
天气刚黑,青竹便进了屋,将两张木凳子摆在墙边,又从门外拖出去一张窄木板,将木板放在凳子上,也没铺棉絮之类的,就这么直接睡在木板上,倒是将她带来的被子搭在了身上。
冬雪点点头,目光停在阎锦惨白的脸上,皱眉想了想,对阎锦道:“看你这模样,怕也需求人照顾,青兰得服侍主子,不能一向待在你这儿,青竹倒是没甚么事儿,就让她陪着你罢,等你身子养好了,你们再一起返来。”
阎锦也不在乎,也不起家,就那么坐在床上看着她进收支出,直到太阳西斜,青竹端着托盘走出去。
阎锦正要看看其他几个甚么模样,一人开口了,声线和顺且带着松散,“方才青兰拦着,我还当她唬我们呢,既然真的无事了,过几日便搬回我们屋里去吧。”
冬雪见她同意,也未几言,回身出了门,谷雨亦步亦趋地跟着,青竹也未曾多待,跟着一起出去了。
随即又自言自语道:“算了,归正冬雪说的话,我也不敢辩驳,青竹一贯好欺负,让她照顾你,也是能够的,你总不会被她欺负了去。”
阎锦往屋内扫了眼,见青竹正在清算屋子,并未存眷她在做甚么,便渐渐走进院子里,停在井边上。
阎锦挑挑眉,不置可否,内心则悄悄想着:怕是那青竹不像大要所见那般好欺负吧。
天刚蒙蒙亮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声响起,阎锦警悟地展开眼,眼神清澈,半点刚醒的迷蒙也无,见青竹在穿衣服,遂悄悄地看了半晌。
这一夜,就这么畴昔了。
“既然已经看过了,那我就先走了,这屋子又黑又闷,待着都嫌倒霉!”青莲将手放在鼻子边挥了挥,满脸嫌弃,下巴一扬,也不管她们要如何,回身便出了门。
青竹正在井边洗脸,一旁放着一截树枝和一个小盒子,树枝细颀长长的,折断的一头湿湿的,盒子里放着某种白白的颗粒。青竹很快洗好脸,将树枝扔在一旁的箩筐里,又将水泼掉后,便绕过她进了屋,盒子与盆却并未收走。
“冬雪姐,我们也走吧?”谷雨见青莲走了,也不想待在这,当即对冬雪说道,一张脸不似对着阎锦的不屑,眼眸弯弯,嘴角含笑,透着一股子奉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