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锦送走王氏后,便去了大厅,此时已是申时,百里墨差未几已是要回府了,青兰刚摆好炊事,便见百里墨走了出去。
这几日百里墨炊事里还是有那碗人参汤,阎锦每日将服侍的丫环遣走,将那汤偷偷倒掉,假装喝掉的模样,钱嬷嬷未曾发觉,倒是更加胆小了。
几个小厮得了令,上前抓住她,便欲将她拖出去,钱嬷嬷挣扎间,却瞥见程鹏不怀美意的目光,内心一狠,便嚷嚷道:“陛下!奴婢不得好死,他程鹏也别想好过!陛下!程鹏不是个好的!瞒着陛下掏空二皇子府啊!陛下!”
闻声阎锦问话,男人不好再不睬睬,无法的收回击来,故作高深的捋捋袖子,正迟疑间,忽的灵光一闪,内心一喜,面上并未暴露来,只淡淡道:“二皇子殿下吃错了东西,故昏倒不醒。”
“陛下,是那黑心的钱嬷嬷用萝卜替代人参做参汤给二皇子殿下喝,二皇子才会如此!”阎锦道。
永兴帝眼眸一眯,目光在阎锦身上扫过,似在思虑,“哦?那钱嬷嬷安在?”
程鹏只做看不见,上前道:“陛下贤明!这等背主小人,理应杖毙!”
“你说甚么!”男人瞪眼。
永兴帝冷道:“朕倒不知,这皇子府里也能误食!”
屋浑家闻言,纷繁跪地叩首,阎锦也不例外,头低垂着,脸上倒是安静非常,似早有预感。
主院里,百里墨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,神采惨白,一身穿官服的男人坐于床边,搭腕诊脉,阎锦站于一旁,一脸担忧的模样。
“已遣人去寻了。”
“太医,主子如何了?”那男人出去后便一向搭着脉,一副高深莫测状,阎锦不知他是何心机,忙上前道。
青兰白着脸去了,不久,屋外忽起叩拜声,“拜见陛下!”
“我……”
“这汤是你熬的,这萝卜换人参是太医验的,此人参是宫里犒赏下来的,你还敢否定?”永兴帝板着脸,冷意四散,瞧这模样,已是认定了她。
王氏进了屋,跪下叩首,罢了捧出一物来,高高奉上,“陛下!这便是证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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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着!”永兴帝闻言一脸乌青,已是怒极。
钱嬷嬷神采一变,帝王便是不发怒,亦是叫民气惊胆战,更何况怒极?来自帝王的威亚直直逼向她,压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接下来两日,阎锦便窝在府里,便是百里墨去弘文书院她也没陪着,倒是小四一向陪着他,小四虽小,人却格外本分,亦极勤奋,便是百里墨也挑不出他的不是来。
“陛下,奴婢冤枉!”钱嬷嬷辩道,她那里敢承认?承认便是自找死路!
“太医,主子方才用了膳,要不您瞧瞧罢?也好让我等放心。”阎锦拉住青兰,上前道。
百里墨点点头,固然迷惑着,却听话的紧,阎锦见此,笑着摸摸他的头,一脸赞美,罢了替他盛了一碗参汤,放在他面前,百里墨端起来一口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