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好人!你跟他一伙的!”百里墨指向贺渊,愤恚至极,若不是他掳了他,他怎会在此地?
“一晃眼,你已是这般大了。”
话出了口,倒是顿住了。
“哈哈,哪有。”贺渊干笑一声,几步走至南宫御风身边,接过他提着的东西。
南宫御风深深望他一眼,眸里一贯的宠辱不惊,“渊儿,你做何恶事了?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板屋虽小,倒是五脏俱全,墙边放着一张书架,架上摆满了册本,书架前一张茶几,几上放着一盏茶杯,杯里半杯茶水,似刚有人喝过,一旁还放着一本翻了一半的册本,靠窗处则置着一张案台,案台上放着笔墨,一支红梅跃然纸上,栩栩如生,墙的另一边置着一架屏风,屏风是镂空的,上面雕着蓝天白云,展翅雄鹰,透过屏风,模糊可见内里躺着的人影。
榻上的小孩皱着眉,一副极不舒畅的模样,任阎锦叫了半晌,还是未醒。
南宫御风瞥了贺渊一眼,和顺含笑,“渊儿是我门徒,他掳你,不过是想……”
永兴帝神情恍忽,喃喃自语:燕山啊……竟是……燕山……
“燕……山?”永兴帝轻声道,语气满满的不肯定,充满了庞大。
“是,燕山。”黑影必定答复,嘶哑的声音里不见起伏,无情至极。
“你……是谁?”半晌后,南宫御风轻声问,话出了口,模糊有些颤抖,又有些谨慎翼翼,似等候,又似架空。
贺渊斜靠在柱头边,将玉扇靠近唇边,做了个‘嘘’的手势,桃花眼眨巴着,模样无辜,“那小孩累了,睡得跟死猪一样。”
南宫御风目光落在百里墨身上,有些恍忽,他的模样像极了她,让他做不到视若无睹。
“百里墨人呢?”阎锦懒得管他的设法,直接开口要人。
见他错愕,阎锦拍拍他的头,轻声道:“为了找你,我已是一日未曾安息,早已累极,我们便在此地歇一歇,如何?”
“哦,好。”百里墨应了,下了榻来,手指下认识地抓住她的袖子,握得紧紧的,阎锦目光一瞥,没有在乎。
‘啪嗒!’
南宫御风愣住,嘴角下认识地扬起,“我怎的不是好人了?”
高处那人一怔,手中羊毫滑落案上,溅起一团墨渍,一如他此时不平静的心。
贺渊勾唇一笑,眸里闪过一抹滑头,他非常等候,当他那仿若谪仙,无情无欲的师父见到那人时,会有如何的反应。
百里墨轻哼一声,刚欲反对,便被阎锦打断,“好。”
阎锦目光一沉,推开木门出来,脚步不断,直接踏上扶梯,上了二楼,付平生见此,冷静跟上她,贺渊全程看着,也不禁止,任阎锦二人进了他之前出来的屋子,待她们出来后,立马苦着脸奔出院子,眨眼间便没了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