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叶便上前,细心看那碗面,面并无非常,猪骨熬制的汤头醇厚鲜美,青菜碧绿,令人望之食指大动,但铺在面上的绿豆芽之间却夹缠着数根长长的发丝,令人大倒胃口。本来发丝盖在青菜之下,夹缠于绿豆芽之间的,现在都被他细心地挑了出来。
青叶展开眼睛,不知何时,书房内只剩下她与怀玉二人。
怀玉坐在书房内,他的书案上放着那碗猪骨面并几个小菜,面条仿佛一口也未动过。她走到他书案前面,问道:“唤我何事?”
怀玉向她招手,道:“你本身看。”
仆人将瓷瓶推开,伸手从怀内摸出个纸包,递到青叶手中,一字一顿道:“你再重新涂给我看。”
怀玉直直地看着青叶的眼睛,向番长生挥手道:“晓得了,你下去罢。”
怀玉问他:“那倭人刚才叫唤的是甚么?”
夏西南又道:“凉茶也有,我叫人给你倒些凉茶罢。”
唤做东升的侍卫点头,回身出去,到灶房门口,却渐渐抽出腰间的长剑来,灶房里的水缸又深又大,眼下满满的一缸水,水面上飘着个舀水用的葫芦瓢。水面似有波纹,葫芦瓢也随之微不成见地悄悄颠簸。
众侍卫领命,将宅子表里都搜索了一个遍,好久,还是没有找到。怀玉嘲笑。夏西南便道:“臣听闻,在倭国有种忍术,如果习得此术,便可来无影去无踪,总之六合之间,来去自如,随心所欲,那不见了的倭人,怕不是会忍术的忍者罢……”
夏西南点头:“正候着呢。”回身到书房门口,唤了一个武将打扮的年青男人出去,那武将入内,向怀玉微微躬身,转眼又瞥见青叶,奇道:“咦,这不是褚掌柜的么,你如何在这里?”
一众蒙面倭人寡不敌众,现已被砍杀的差未几了,院中躺了一地的死人。一个侍卫出去禀报:“埋伏的倭人共有十名,死伤七名,逃脱的是两名技艺高强些的。另有一名在混战中俄然不见,不知躲到那里去了……”
怀玉嘲笑:“脱手。”
本是料想当中的事,她也早已筹办好一套说辞,见状便谨慎笑道:“是我忽视了,我――”
她双眼迷离着,梦话似地幽幽问道:“我这是身在阴曹地府了么?”
夏西南走后,那烧火的仆人仍然端坐不动,青叶问:“你还不走么?我们今后两清了罢?”
夏西南微微欠身,笑答:“还在灶房里眼巴巴地等着呢。”
仆人缓缓道:“不急,策应的人我安排已定,等事成无疑以后再走不迟。”说出这话,明显是不信她。
夏西南扭头咳嗽一声,道:“差不离啦,一步之遥!褚女人!”
夏西南走到书房门口,对着外头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