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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施要去都城国子监就读,筹办下一科的测验。吴睿远是因为父亲调职,不得不举家搬家。相处了五年多,杨施温雅心正,刘仁修开畅不拘末节,吴睿远面上浑厚内里心细如发,再加上脑筋灵光的林恪。几人凑在一起,相互符合的很。
“果然是标致!”酒足饭饱以后,杨施在院中转了一圈,感慨道。
“无事。我路过此地,想着来看看你。”来人语气诚心。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几人热热烈闹玩了一天,互道一声保重就此告别。
“林小弟这脑袋真不晓得如何长的,赢利都赚的这么风雅!”刘仁修似醉非醉地拍了林恪脑袋一下,惹来林恪一个大大的白眼,心中腹诽:你也真够不着调的!
“我不是君子!”吴睿远不被骗,挥动着拳头就冲了上去。林恪这几年也练了些技艺,但不过是强身健体,此时边躲边喊:“刚才但是你本身说出来的,朝我撒甚么气!”
一句话刺激的吴睿远又冲要上去,刘仁修和杨施从速抱住他。林恪在一边笑得奸滑兮兮:“啧啧,怪不得吴兄此时没有太多的不舍之情,本来就要去那纳福之地了!”
“你还真是好兴趣!”一个声音从林恪身后传来,他不必转头就晓得此人是谁,懒洋洋地接了句:“赵兄又有何事找鄙人?”
林恪骑了马慢吞吞地走着,脑中思路万千,面上时而浅笑时而忧愁。初夏的夜里,冷风习习,氛围带着微醺的花香,惹人沉浸。如此良辰美景,没一会儿就被一人打断了。
“小弟在这里一杯薄酒,祝两位兄长一去鹏程万里,青云直上!”林恪说了这么一句,脸上带着微浅笑意:“来年相会,你我再聚都城百味斋如何?!”
“这但是我家的店面。”林恪奸刁一笑,不晓得从那里摸出了把扇子,坐在椅子上摇啊摇:“我这是美意提示他要从速找个夫人了,一去几年,边关可没有垂柳堂,更没有四仙子!”
操纵与被操纵,抑或相互操纵,来人已经见过太多。唯独在此人身上,他只要提及此事就满心烦躁。
此话一出,世人眼睛都亮了。
“君子动口不脱手!”这话一贯是林恪的收场白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林恪半个身子靠在了树上,顺手拽了颗草根叼到了口中,“当今是没有曲解,但是那位爷曲解了。我父子二人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,不知如许的成果……”
刘仁修惊奇:“林贤弟你说错了吧?那但是边关!苦寒之地!”
“林家小弟,新铺子凑个分子如何?”
刘仁修不动声色地挪动几步,退到了安然地界,这才笑嘻嘻看着两人相互掐架。四人当中,论起两两掐架来,当属林恪PK吴睿远最出色。就连平素自夸朴重人的杨施,见到他俩混闹也向来不调剂,一样看的津津有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