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……你个大男人就不会哄哄我姐吗?为了一盆花这么对待我姐,我真是看错你了!”王兰英扶着王兰香的胳膊,义正言辞地控告着刘长江。
这出好戏许宛棠看得津津有味,对劲得不可。
陆昀铮本来蹲在原地都要睡着了,经许宛棠这么一拽,他闭着的眼睛重新展开,那眼神雾蒙蒙的,盯着许宛棠看的时候都有些失焦。
许宛棠赶紧找了个绝佳的看戏位置,刘长江家的柴火垛旁,既埋没,又看得清楚。
陆昀铮……在亲她?
王兰香掐着腰,声嘶力竭地朝着刘长江那道离她越来越远的身影叫唤着。
王兰英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,嘴撅得能挂油瓶,眉毛也耷拉了下来,呈八字状,眼睛一下子就委曲得潮湿了些许。
纵使隔着很远,借着屋子里的灯光,许宛棠也看到了刘长江的手在不断地抖,较着一副气极了的模样。
两人离得有些近,陆昀铮的呼吸喷在许宛棠的脑门儿上,许宛棠不安闲地往中间挪了挪,往院子里看去。
许宛棠放慢了脚步,刚想听会儿热烈,就见房门被猛地翻开,刘长江手里拿了一堆东西,正从屋里出来。
上一世的她对于如许的评价深觉得然,她也曾不止一次地去偷偷打量那双标致但又仿佛淬了冰的双眼。
“咱俩如许都是你和你妹子这段时候作的!你如果还想过下去,就把你妹子送回故乡,别再整那些幺蛾子事儿,咱俩还能好好过日子。”
许宛棠被陆昀铮的这声“汪”叫得有些发懵。
门一翻开,刘长江家屋里的声听得就更清楚一些。
许宛棠一转头,见陆昀铮跟个电线杆子似的还在那儿站着,许宛棠一把将人拉了过来,“蹲下别出声,我们在这儿待一会儿。”
可不管她如何喊,那人还是没转头,王兰香气得直顿脚,眼泪也不自发地流了出来,嘴唇高低嘟囔着,把刘长江的十八辈儿祖宗都骂了一遍。
王兰香这才反应过来,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,“刘长江!她是我妹子!搁咱家住几天如何了?我不会让她走的!她做了军官太太,你脸上不也有光吗?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……
刘长江再也听不出来王兰香的这套正理邪说,“我都说了多少遍了?你和你妹子如许的行动不但不品德,还违法!违法!是会被抓进监狱的!”
而此时,那双眼中无半点冰冷,而是许宛棠从没在陆昀铮眼中见到过的柔嫩。
她眨巴了一下眼睛,跟着她的抽泣,眼泪也顺着面庞儿流了下来,大声道,“这么不待见我,我不消你们撵,我走就是了!”
“明夙起来你必定悔怨。”许宛棠晃了晃手电筒,语气笃定地对身边的酒鬼说,“离我两步远,别靠太近。”
这是要打喷嚏吗?
刘长江看着哭得几近要昏迷畴昔的王兰香,只感觉陌生至极,“如果你真不想过了,我会和下级打仳离陈述,咱俩仳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