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通”内里一声响,把屋里说话的三个女人打断了。
这甜瓜是赵老头在窑厂一片空位上种的,随便窑厂里的工人吃,黑酥瓜是甜瓜里熟得最早的,李爱花就收罗赵老头同意摘了两个。
崔凤英一脸鄙夷地说:“娘啊,你们周家真会养闺女呀,一个跟娘家断亲,一个仳离了跑回娘家来,也不晓得是不是周年祖坟埋错地了……”
被她这么一说,张氏脸都涨成猪肝色了,抬起手就要打周福梅。
周福兰为了掩人耳目,只能早晨又回家住了,周福梅恰好住了她的屋子,周宝凤和她作伴。
“对对对,就是小闺女。福梅姐,嫂子说得对,你就是小闺女呀。”周宝凤拍着周福梅的肩膀说。
周福梅接过,从中间掰开,递给李爱花一半,说:“嫂子,咱都吃。”
看看,她只体贴钱,不管女儿死活。
一听“你俩小闺女”,周福梅格格笑起来,说:“嫂子,我可不是小闺女了。”
“啊,做买卖?”周福梅吃了一惊。
周福梅深呼吸了一口,感慨,“姐,还真是,我做梦也想不到你本身运营着那么大一个窑厂,我跟做梦似的呀。”
周福梅抽泣着说:“姐,幸亏我听你的话没奉告娘我拿到苏华亮钱的事,不然,这钱也保不住。姐,我没想到,爹娘是真的一点不疼我们呐。”
周福兰说:“她被婆家赶出来了,我接住她了。”
周福兰高傲地一笑,“以是呀,人要敢想,然后敢做,再对峙下来,最后没有成不了的事。”
昏黄的巷子上,洒下姐妹俩的欢声笑语。
周福梅觉得母亲心疼她,搂住母亲呜呜哭起来,周福兰冷眼旁观。
这一幕,她们太熟谙了,曾经无数次从地里回家,就是如许密切地谈笑着。
周福梅苦涩地一笑,把额前的头发一甩说,“对,从今今后我又是小闺女了,我得跟宝凤一样,打扮得漂标致亮的。”
本相她没需求和他们说。
周福兰一把拉住mm护到身后,冷冷地说:“福梅仳离返来只是跟你们说一声,不会吃你们一粒麦子喝你们一口凉水,也不给你们丢人,她跟我走。”
说罢不等周家人反应过来,拉着周福梅的手呼呼走出屋门。
接着把这一年多在那牲口估客家受的欺侮都说出来了,还把他前妻的死因说了,最后哭着说:“娘,我如果不仳离,我迟早也死在他手里。”
周宝凤一年不见堂姐,天然跟她说不完的话,得知她已经是离了婚的女人,吃惊之余痛骂那牲口估客,又听堂姐说出刚才爹娘对她的态度,她又骂起大爷大娘来。
“哎,来,吃甜瓜,一个一个,我洗好了的。”她把甜瓜递给两人。
窑厂里,李爱花晓得了周福梅的遭受,她是个历经风霜看尽情面冷暖的人,以是,她对周福梅的环境没有大惊小怪,只要至心的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