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声更加清脆，信心的火苗燃烧得更旺了。

本来就忐忑不安的致用所弟子神采更加惨白。

……

“明天总算要开打了。”沈休明成心仿照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，抬大声音用调侃的语气说话，“多杀几只妖兵，用他们的尸身升火！”

“以一敌十！”弟子们全都站起来，举起长枪叫唤，就连张灵生也不例外。

天涯微亮，恰是氛围最冷冽的时候，从妖军的方向传来降落的号角声，像是一只饥饿巨兽的呼啸。

“你们说左流英会不会已经修好了祖师塔，却不奉告大师，就等着最伤害的时候俄然出招呢？”辛幼陶满怀等候，固然明天的战役中他不消冲在最前面，但是一旦败北，杨浊音这些人能够逃脱，他却必须留下。

“国破家亡，哪还来的家？”一个冷冷的声音说，那是张灵生，他年纪最大。还带着一名婴儿，本不消冒险的，可他志愿参战，或者说是志愿送命，“我们都会死，妖兵打击老祖峰的时候我们就该死，只是因为荣幸与偶合才活到现在。明天，统统就都结束了。十三万年，也该轮到妖族鼓起了，我们不消活在妖魔各处、奴役众生的时候。也算是一种嘉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