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上他。”辛幼熏心中一动，催动毛驴疾行，曾拂更加不解，但是紧紧追在前面，信赖辛幼熏的做法必有事理。

走上一座斜坡，熏皇后止住毛驴，调头回望数里以外的皇京，她曾经费经心机争夺这座城的最高权力，当作终究目标而斗争，成果却在胜利以后发明目标微不敷道。

中午过后，两人已经一起北行近百里，身后一向没有追兵，因而放慢速率，毛驴没题目，骑驴的人却感到累了。

“像羽士那样直呼其名？”

“唉，如果说闲话能填饱肚子就好了，我最恋慕羽士的一点就是他们不消常常用饭。”

“你跟散修斗过法？”

出镇以后曾拂劝道：“老百姓甚么都不懂，不晓得现在掌权的是道统，帝王也说得不算。”

辛幼熏催驴前行，曾拂劝止不得，只能跟在前面喃喃道：“天哪，我为甚么要说你像羽士？你不是羽士，只是凡人，‘不能见死不救’——你这是送命啊。”

辛幼熏正要再次催驴前行。曾拂拦在前面，“等等，你先奉告我这是如何回事？你认得阿谁散修吗？”

“你好，辛幼熏。”

老太婆嚎啕大哭，“我三个儿子都被征去兵戈，死活不知，有身几个月的媳妇下落不明，我还在乎甚么满门抄斩？”

“我倒是常常梦见老祖峰，可那不是记念，因为没甚么可记念的，我这双肉眼连老祖峰真正的模样都没看到过，传闻非常绚丽，对我来讲它就只是一座山岳，有些亭台楼阁，树比较高，古怪的植物也比较多——当然，我当时一点也不感觉它们古怪。我还觉得麒麟很常见呢。现在想想，我跟灵兽差未几，还不如灵兽，我没有它们贵重。在皇京我起码不会感觉本身比别人差太多。瞧，我还能带着你一块逃窜呢，在老祖峰，我只会被羽士带着，不是藏在袖子里。就是钻进某件法器，感受本身就是一件废料……”

“你是欢畅还是不欢畅呢？”

“慈皇呢？他们会尽快将动静送给慈皇吧。”

集镇很小，冷冷僻清，青壮男人也都去往火线了，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站在街头破口痛骂，谁劝也不听。

“仿佛晃了一下……没甚么。我们走吧，这还在城边呢。”

辛幼熏摇点头，“记得吗？镇上的老婆婆说她的儿媳妇失落了？”

“用不着常常思来想去，只需求将题目看得简朴一些就行：道统是权势之源，畴前很埋没，凡人还能争来争去，现在公开了，即便贵为帝王也只是多余之人。没有可争之物，皇后与公主也都是偶然的称呼，我的老祖峰也倒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