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本相？”

殷不沉更惊骇了，笑得极不天然，“异史君，我给您当好狗，我就是一条狗，汪汪……”

慕行秋迟迟没有使出绝招，就是感觉裴子函或许另有觉悟的能够，他猜准了，但是他没有猜到另一个不测。

浓烟中又伸出一条庞大的手臂，握住了殷不沉，渐渐缩回的同时也在渐渐用力。

“哈哈！”兰冰壶笑得更大声了，脸上的血肉微微颤抖，“就算你的胡说八道是真的，这跟仍然活着有甚么辨别？”

“睁大眼睛，别放过任何一只活物！”兰冰壶大声说，脸上的血肉像活珊瑚一样盛开，“他们都藏在地下，我能嗅到惊骇的气味。”

慕行秋仍不昂首，但是召出了霜魂剑，紧紧握在左手里，“他用再灭之法杀死了你们，然后将灵魂监禁在本来的身材里。”

慕行秋转向裴子函，“这就是你想要的化妖之术？”

“灵魂四十九天以后就会消逝……”裴子函还记得身为庞山弟子时所学过的知识。

“他在顺服那头畜牲。”兰冰壶俄然用神通放大声音，对着火海喊道：“慕行秋，这可不像你的脾气啊，还是说你对麒麟底子不在乎？”

裴子函呆住了，抬起手抚摩脸上的露骨伤口，遍及满身的疼痛如此清楚，但是不管他多么用力地触摸伤口，疼痛也没有增加。

“为甚么？”兰冰壶倏然回身，“因为强大者就不该存在，他们占有最好的位置却不思进取，令全部妖族越来越衰弱，复兴妖族，先从撤除弱者开端。”

“异史君，我是异史君！”高空中的庞大头颅气愤地叫道。

慕行秋出来了，升起的速率并不快，骷髅灯笼替他开路，在无处不在的火焰中辟出一条安然的通道。

“但是……为甚么？”裴子函展开双翅，感遭到气流托举满身，固然还不能独立飞翔，但是体内的疼痛已经大为减轻。

“飞跋对你们发挥的底子就不是化妖之术。”

裴子函接住了下坠的殷不沉，带着他一块飞上去。

“说得好。”殷不沉大声叫道，乃至没有指出兰冰壶成为妖族才一个月时候，他抬开端向浓烟张望，“异史君呢？我还没有劈面向他表达忠心呢。”

“我没有任何疑问。”殷不沉笑呵呵地说，俄然弯下腰。从嘴里吐出一颗水晶眼，双手托起，“这是我献给异史君的礼品。据我所知，慕行秋身上另有五颗。”

下方的慕行秋用本身原有的内丹发挥召魂之术，兰冰壶的灵魂已过七日之期，不再受灯烛科戒律的庇护。

冰城再没有无火之处，兰冰壶在凶悍的火焰上空回旋，身后跟着裴子函和殷不沉，前者正试图学会利用膜状的翅膀。

“瞧瞧你们的身材，伤口永久也不会愈合，再想想你们本身，你们已经成为飞跋的仆从。裴子函，十五天不是化妖的时候，是你完整沦为仆从的过程，很快你就会跟兰冰壶一样，惟命是从，乃至不会问一句为甚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