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问庞山的事情。”慕行秋说，他们抛掉了木筏，正乘着玄武硬壳持续向西南行进。

飞跋又狠恶地抖了一下，像是没听到人类的发问，持续往下说：“我给很多大妖当过侍从，展转到了妖卫漆得空帐下。”

“不是，棍子是我本身装上的。”飞跋摆布看了看，声音更低了，“异史君吃掉了我的左腿，这就是夸奖，他说过些日子会再吃我另一条腿，作为最高夸奖。我……我挺喜好这条右腿，以是就找机遇逃了出来，陆路都被九大道统封死了，我只好本身造了一只木筏，泛海南下，但是陆地太大，我带的食品和水不敷……”

飞跋连吐几大口水，双手死死抠住硬壳边沿，满身蜷成一团，嘴里收回呜呜的哀号，像一条遭到伤害的狗。

“恰是恰是。”飞跋的确是喝彩雀跃了，仿佛这个时候对他来讲是了不起的大事。

飞跋看出庞山羽士的迷惑，从怀里再次取出那卷家谱，必定地说：“我有证据。”

慕行秋笑着眨下眼睛，表示他自有分寸，这毕竟不是战役期间。阿谁半妖仿佛藏着奥妙，慕行秋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。

慕行秋说不出口，但是更不信赖飞跋了。

慕行秋很不喜好这个半妖，乃至有点悔怨给他食品和水了，飞跋较着只在不复苏的状况下才肯说实话。

慕行秋皱起眉头，“七岁就被掳走，你哪来的家谱？”

壳船越驶越远，在水中起伏的飞跋真的惊骇了，陆地无边无边，即便坐在船上都令人眼晕，浸在此中更是让他发急万分，“救我！”他高举双臂，喝下好几口海水，“我甚么都说，真的，甚么都说！”

能活三千年的老妖，即便是真的，也该名扬天下，毫不会在道统冷静无闻。

慕行秋向芳芳使个眼色，表示小小的不测。

慕行秋对半妖可没有太多怜悯，悄悄踢了他一脚，“我等你说话呢。”

慕行秋没有对此逼问，这不是他体贴的题目，飞跋只是小妖，看上去也不像是特别体味本相，“漆得空把你送给异史君，差未几是三年半之前的事了。”

慕行秋昂首假装想了想，“不可，棋山哪是随便能进的处所？我把你带出来。人家还觉得我跟妖族勾搭呢。”说罢一脚将半妖踢进海里。

半妖有一个了不起的名字――飞跋。

飞跋在水中手忙脚乱地奋力挣扎，嘴里大呼：“拯救！拯救！我不会泅水……”

慕行秋半信半疑，目光瞧向芳芳，“如果是庞山的话，内应不是那些被夺走内丹的大妖，就是……”

“奖给你一根棍子？”

慕行秋昂首看了一眼守在边上的芳芳，一把夺过卷轴，抬大声音说：“我不体贴你是谁，你的先人是谁，你说过‘庞山要倒掉了’，到底是甚么意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