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条路走到底，都是疯子。”

大光亮镜敏捷收回漫衍在树厅里的光芒，转眼间，四周光芒尽失，暗淡无彩，镜中人消逝了。

“刚从地里抽芽的时候，杂草和庄稼实在没有多少辨别，眼睛最尖的农夫也一定能辨别隔。”

那火在手中悄悄地燃烧，她紧闭双唇，鼻中中收回忍痛的轻微哼声，这是龙魔的声音。

蜈蚣笑了两声，像是树皮开裂，“瞧瞧我的开胃小菜。”

“好吧，你不想提他，我就不说。”龙魔无法地屈就，这是她的真幻之躯，现在的她却不是仆人，“我们仿佛惹来了大费事，昆沌必然重视到你了，没准会亲身来杀你，而我就是一个陪葬的。唉——我不是为本身感喟……有一点，但主如果为你感喟，你应当长命百岁，羽士应当长命千岁。”

龙魔好久没再开口，她在想秦凌霜要在本身的路上走出多远。

镜中人暴露狂怒的神情，冒死扭解缆躯，但是在大光亮镜的束缚之下没有多少腾挪余地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太阴之火侵入泥丸宫。

半晌以后，火与烟完整钻了出来，镜中人双眼暴突，身材渐渐收缩，特别是脸部，扭曲得不成模样，看上去更加暴怒。

秦凌霜站在镜前，一动不动地凝睇，看到的不是本身的映像，而是一张张别人的面孔，有池中的元婴，也有畴前熟谙的人，野林镇的父母亲朋、庞山的同门弟子、见过的一些妖族……她熟谙的人类与妖族真的未几。

龙魔叹了口气，“何必呢？好不轻易活过来，干吗非得折磨本身？我能够把身材让给你，真的，当初我挑选你的形象没准就是为了这一天。我是真幻，在任何一具法身里都能活得不错——我能够变成男身，像慕行秋一样，题目一下子就都处理……”

那一小团火钻进镜中人的额头里，只剩一小戴尾巴还露在内里。

魔王的最后一丝认识非常固执。

龙魔忍了又忍，没有扣问秦凌霜在发挥碎丹之术的那一刻是如何想的。

“如何样？”龙魔体贴肠问。

“你得有充足的胃辩才气吞得下去。”换成龙魔发声。

“昆沌是个疯子吗？”

魔王的最后一次转世是秦凌霜的父亲，对他来讲这是不那么首要的一段影象，此时早已忘得干清干净，秦凌霜看着镜中人，内心也没有父女之情出现。

“你出去尝尝，这水冷得跟冰块一样，群妖之地最冷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受。”

大光亮镜里的形象牢固为慕冬儿，他的眼皮在不断眨动，仿佛就要从熟睡中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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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迟迟没有呈现慕行秋的形象。

秦凌霜招了一动手，瞬息台收回的符箓状青烟化成一缕，也扑进镜内，顺着太阴之火的小尾巴钻进镜中人的脑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