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弟弟两年前被左流英抢走了，我来报仇，还要救回弟弟。”

“你确信真是左流英抢走他吗？”慕行秋感觉以左流英的本领，抢走一名婴儿底子不会被凡人发觉到。

“这还用问？左流英不是要在断流城停止甚么元婴大会吗？全天下的元婴都在这里，我弟弟也不会例外。两年以来，我走了很多处所，几近统统知情者都说左流英和一个叫昆沌的家伙是整件事的主谋，昆沌不知去处，左流英……他不在城里吗？大师都说这是他的城。”

慕行秋走出一段间隔，又转过身来望了一眼，那名青年大抵信赖他的确不是左流英了。拣起地上的承担和油灯，正向西岸的断流城走去，他没有法力，在厚厚的冰雪中行走艰巨，短短的一里多路走得像蜗牛一样迟缓。

恰是深夏季候，河水都结冰了。慕行秋还穿戴单衣，脚上的布鞋有几处裂口，的确显出几分古怪。

青年有点绝望，刀身垂下，指着黑暗中的冰冻之城，“这里不是断流城吗？”

慕行秋冷冷地说：“我如果左流英，手指头都不消动就能将你杀死。何必埋没身份？”

“我不晓得甚么是元婴，不过他出世没几天额头上就呈现了圆圈形的红印。不管我弟弟是甚么，左流英都不能将他抢走。”慕烈恨恨地说。

“我不是。”慕行秋摇点头，迈步要走，青年是一名浅显的凡人，或许是太无知，或许是心智不全，才会来断流城向左流英应战，慕行秋不想参与出去。

“我就留在这里。”慕行秋将手中的祖师塔掷在地上，那塔见风而长，瞬息间就长成了十余丈高，与城西湖面上大光亮镜变幻而成的两座镜门遥遥相对。

慕烈的脸更红了，望着星光晖映下的断流城，“我们慕家人就是如许的脾气，你也姓慕，但你不是我们慕家的人。话说返来，你来断流城做甚么？”

慕烈冻得通红的脸上显出几分刚毅，“明晓得弟弟还活着，明晓得他被好人抢走，很能够正接受折磨，莫非我就当没事一样吗？我的父亲在他出世前就归天了，我母亲驰念弟弟每天在哭——我必须做点甚么，就算是送命，我也要奉告左流英：别随便抢别人家的小孩儿，他有父母、有亲人。”

慕行秋向西方望去，目光仿佛穿透了断流城，看到秦凌霜仍然怔怔地站在那边，“不，我要分开，今后或许会返来。”

青年睁大双眼，像是白日见鬼，“你……你是慕行秋？”

青年摇点头，“我不认得你，只是传闻过‘慕行秋’这个名字——不成能，必然是重名，可你真的不是左流英？”

慕烈一句也没听懂，慕行秋却已明白，他又向西望去，晓得这是谁的主张，“我已经将念心把戏健忘了。”

慕行秋止步回身，耐着性子说：“这里是断流城，我不是左流英，他也不在这里，你想找他比武，几个月今后再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