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畴前我很崇拜你。”漆勿夜意犹未尽，但他在乎的不是两名羽士，“群妖之地和捐躯国到处鼓吹你做过的事、说过的话，我当时真想跟随你出世入死。真是遗憾哪，我错过了魔种的侵袭，也错过了祖师俘虏与开释。”

江火儿仿佛听懂了这句话，抬头将憋在喉间的火吐了出去，一飞冲天。

“我不是因为能打败他才去应战。”慕行秋顿了一下，“而是因为不附和他的做法，不喜好他正在制造的‘将来’。”

慕行秋真将祖师塔当作了匕首，向漆勿夜身上刺去，牛头怪连神通都不怕，更不惧几寸长的小塔，一步未停，狠狠地撞上去，要将“饭王”也刺个洞穴。

“这算是应战吗？据我的所见所闻，战役从五行之劫那一刻起就已开端，只是昆沌离得太远，我们看不见罢了，就像浅显人看不见羽士施法一样。”

躺在地上的石亘俄然又开口了，“没用，你们将祖师说得越短长，他越想打一架，他就是这么一小我，可不是你们妖族的‘饭王’，哈……”石亘吐出一口血，“你们还是快点逃脱吧，碰到他的人都没……好了局。”

漆勿夜从草丛里爬出来，规复了人形，满身赤裸，抱着双臂瑟瑟颤栗，头上的一只小角已经没了，鲜血流满了半张脸。

石亘大笑，随后咳嗽起来，好一会才气重新开口，“狄远服，你听到了吗？这世上竟然还剩下一名真正的羽士。”

慕行秋救不了他们，也不想救，他只对一件事感到迷惑，“你们都想为昆沌效力，为何却要自相残杀？”

地上留下整只牛角和几枚修行丹，丹上的光芒正在敏捷变弱。

不管羽士如何说，在他眼里这就是饭王。

慕行秋踌躇了一会，先将江火儿从空中接下来，然后是那两枚内丹，“道火不熄。”

“嗯，他不找我，我也会找他。”慕行秋收起祖师塔。

众妖大笑，两名羽士脸上全无赤色，狄远服又惊又骇，已经说不出话来，石亘颤声道：“你们对劲不了太久，祖师……祖师的＄，恩宠不会一向存在，道统塔就是前车之鉴。”

漆勿夜却没有认输，毛茸茸的脸上怒意勃发，特别是一双眼睛，瞪得像两只灯笼，大吼一声，又冲上来，这回两只角上光芒四射，满身的毛发里也有各种色彩的光透出，他吞食的修行丹在这一刻都闪现出来。

漆勿夜前冲之力势不成挡，却被这悄悄一触击溃了，猛地倒飞出去，撞倒了两名火伴，又飞出一段间隔才掉在草丛里，嘴里惨叫不止。

“祖师会来找你的。”漆勿夜颤声道。

狄远服和石亘的确将近不可了，内丹被夺、腹部重创，他们全仗着几百年修行出来的体质才没有立即死去，但是喘气沉重，面庞急剧衰老，目睹是有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