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三叔，你去县城啊。”

“是啊。去县城进点货。”

张叔仿佛也传闻过关于杨婧的事儿，赶紧转移话题，看向杨婧面前的篮子说：“你来卖鸡蛋啊？”

“诶诶诶，她那野男人是谁啊？”

“现在每天就在家吃她老娘哥嫂子的。”

大妈不欢畅的一扭头，走了，不买了。

“你平时都过来卖鸡蛋吗？”张叔问。

杨婧数了一下，统共十六个鸡蛋，一共一块二毛八分钱，张叔给了杨婧一块三毛钱就要走，硬被杨婧拉住说：“张叔，你等着，你现在把钱换零，找你两分钱。”

张叔笑着说：“行，那就这么定。”在张叔即将分开之时，瞥了一眼杨婧面前的篮子说：“恰好我家也缺鸡蛋，你这一篮子鸡蛋都给我吧。”

杨婧正值愁闷，闻声不远处有人在打号召，提到了“县城”二字，她转头看去，就见一个男人推着半旧不新的老式自行车，从三品代销店出来，顺着一条巷子向一条大土路上走。

“8、八分。”杨婧答复。

蹲了约莫一刻钟，不但没有人来买鸡蛋，她蹲的腿酸眼睛花的，肚子开端咕咕叫，杨婧这才想起来，明天早晨她放工回家，实在太累了，她连饿都没吃，一觉睡到现在睡到这个期间来，算起来她一口水都没喝，此时她的肚子咕噜又叫了两声，她昂首看向四周，有两家卖早点的，她一摸口袋，口袋里空空如也。

杨婧笑了笑，和张叔说再见。然后提着篮子筹办回家，才刚走两步，闻到早餐摊位上，传来一股股的包子香，米香，油条香……她饥饿程度更甚。

“谁晓得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也是去县城？

“嗯嗯，哥哥，我不吃，留给妈妈吃。”铛铛点着小脑袋，奶声奶气地说。

“就是她，就是她，打小就长得都雅，现在长得更勾人，但是长得都雅就是不消停，三年高中刚上完就带两孩子返来。你说丢人不丢人。”

杨婧揣摩着答案，模棱两可地说：“也不是，偶尔我嫂子来卖。”

县城只是比山湾村少了几间茅舍，多了几间瓦房，偶尔另有几间平房水泥砌成的小院子，路面比较宽，仿佛打了一层水泥，以是看上去比山湾村洁净整齐很多，水泥路的两边是很多人用篮子，竹筐，绳索或盛或绑着一些鸡蛋、小菜等之类，到县城来卖，不时传来呼喊声。

“还不晓得孩子是谁呢？”

“杨婧，去上县城啊。”有人跟她打号召。

“小本买卖，那里能发财了啊。”

我不是你妈，不是你妈，不是你妈啊……杨婧拎着篮子出了院子，真想一头撞在豆腐上撞死，然后回到二十一世纪，但是谁说死了就必然能回二十一世纪呢。

“这鸡蛋如何卖的？”这时，有个大妈上前问老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