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邴元真,傲慢高傲之徒也,自大勇武,实则脆弱有为之辈,今,围山不攻,意在逼降我军,某料其必会着人前来劝降,是时,便是我部突围之良机,还请各位将军马上清算部下兵马,有干粮者,皆分而食之,养足了精力,一战破敌,而后向虎牢关突进,不得有误!”
跟着邴元真一声令下,自有一名身着文士服的中年男人紧着从旁闪出,恭谨地应了诺,领着两名随扈一摇三摆地往小山顶处行了去……
王诚方才刚走到山腰处,就被几名隋军尖兵拦住了来路,一番谈判以后,自有一名尖兵紧着将动静禀报到了张君武处。
“诺!”
张君武虽是齐郡军主帅张须陀之独子,又是军中稀有的初级将领之一,可毕竟年纪轻,往昔在军中的表示也只是普通般罢了,张须陀活着时,诸将们自是敬其几分,可现在张须陀既死,诸将们虽还称其为少将军,但是内心头实在大多已不将张君武放在眼中,这一见其俄然冒了出来,摆了然要以上位者自居,诸将们顿时全都楞在了当场。
“传令:让牛将军前去对付此人,迟延半个时候以后再言降,各部将士原地待命,抓紧时候修整,另,着各部将领马上到此议事。”
“拜见少将军。”
听得诸将们于见礼之际,还是称呼本身为少将军,张君武便知诸将们对本身掌控全军一事还是心有疑虑,之以是表示出从命,说穿了,不过只是口服心不平罢了,但是张君武却也并不在乎,面色寂然地便将战术安排详细地解释了一番。
固然措不及防之下,被张君武突如其来的冷厉所震慑,可其在军中到底声望尚浅,诸将们明显不筹算真让其就此掌控了主导权,这不,一阵沉默以后,官阶同为鹰击郎将的牛进达率先开了口,但是不等其将话说出,却被张君武凌厉的眼神一扫,心没出处地便是一虚,到了嘴边的话,顿时又缩回到肚子里去了。
“嗯……王诚,尔马上上山劝降,就说邴或人广大为怀,只消隋军诸将肯降,一概既往不咎,更有重用,倘若胆敢顽抗,一体格杀勿论!”
邴元真本就是个高傲傲慢之人,这一听部下众将们恭维如潮,本来就好的表情顿时便更利落了几分,只是于飘飘然间,倒也没忘了闲事。
“闹够了么?”
“诺!”
“大将军神武无敌,想那张须陀多么放肆,现在不也死在了大将军槊下?就山上那些戋戋小寇,何足道哉。”
投降?那是决然不成行之事,先不说父仇不共戴天,就算能放得下仇恨,张君武也绝对不会去投奔瓦岗军这等乌合之众,固然他尚不能证明本身所做的那场怪梦到底是真是幻,可有一条张君武倒是清楚的,那便是谁都能够降,独独他张君武降不得,概因他张家与瓦岗军之间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,底子就没有化解的能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