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容乃是翟家属人,算起来与翟摩侯乃是平辈,又是翟摩侯的亲卫统领,夙来便是翟摩侯跟前最为听用之人,自不会不清楚翟摩侯这么番交代里的实在意义之地点,但听其应诺之余,已是会心肠连着巴扎了几下眼……
“末将在!”
说到了被俘之旧事,王诚也自感慨万千,幸亏感慨归感慨,他倒是没忘了闲事,紧着便将话题转到了谋取新郑一事上。
“诺!”
翟摩侯话音方才刚落,当即便有一名三十出头的亲卫将领从旁闪了出来,大声应了诺。
听得响动不对,王诚赶快回过了身来,这一见是翟摩侯到了,自是不敢稍有怠慢,忙不迭地便抢上了前去,恭谦地行了个礼。
身为瓦岗军叛逆之功臣,赵宽仁在军中的资格极老,可惜时运不佳,蹉跎至今也不过就一偏将罢了,为此,他但是没少在人后长嗟短叹,现在,建功的良机就在面前,要说不心动又怎生能够,只是一来此事干系严峻,不是他戋戋一偏将能够决计的,再者,他对此事的实在性还是有所疑虑,踌躇了半晌以后,终究还是决定先去汇报一下再行决计。
大业十三年六月十一日,卢明月亲率四十万雄师赶到了双洎河,见得齐郡军已于对岸安下了堡垒,遂就此停下了疾走的脚步,也在双洎河南岸安营扎寨,接连数日皆在大肆砍伐树木,扎筏子,觉得强渡之筹办。
赵宽仁一去便是半个时候没见回转,等得不耐至极的王诚笃在是不想再在城门楼里呆坐着,迈着四方步便行到了城碟处,远眺着新郑的方向,正自深思间,冷不丁一阵哈哈大笑声响起中,却见梯道处已行上了十数人,为首者鲜明恰是翟让之侄儿翟摩侯!
“就那样罢,张小贼对其倒是非常信重,何如因着是降将的身份,饱受同僚架空,部下给养屡遭剥削,更没少遭人冷眼,子英内心苦啊,部属与之大半个月下来,每日里见其都是借酒消愁,心中实是不忍,也就大胆劝了其几次,蒙子英不弃,将回归瓦岗之重担相托,部属这才得以寻机赶来报信,事情之颠末便是如此,大帅如果不信,部属也不知该如何分辩才是了的。”
孟武并未在乎翟容的摸索,得意地一笑以后,抖手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舆图,对劲洋洋地闪现到了翟容的面前。
“王总管不必如此,这段光阴但是苦了你了,都怨邴元真阿谁废料,若不然,王总管何来如此一劫哉,幸亏王总管吉人自有天相,现在能出险返来,大幸,大幸啊。”
“南路行军总管王诚拜见大帅。”
翟容能被翟摩侯派了来,天然不是等闲之辈,客气话提及来,当真敏捷顺溜得很。
翟摩侯明显是听出了王诚言语间的不满之意味,脸上不由地便闪过了一丝难堪之色,可还是未曾承诺依约派兵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