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既无备,又无栅栏、鹿角等阻路之设施,早已暗藏到位的大隋骑军天然也就不必悄悄进逼,跟着罗士信一声大吼,凄厉的号角声顿时暴响了起来。
近一个时候畴昔了,天已渐亮,仓口城外一派的狼籍,无数人马的尸身倒扑于地,一夜下来,李密辛辛苦苦集合来的部众完整烟消云散了去,死的死,逃的逃,举手投降的更是多达近十万,而齐郡军高低拢共也不过支出了百余伤亡罢了,这等战损比可谓是差异到了顶点,独一的遗憾便是未能趁乱拿下仓口城。
李密此番之以是未曾周到设防,当然是因新归附的兵士未经练习,不堪差遣,强行安排戒严的话,轻易令归附者离心离德,可更多的则是觉得裴仁基已降,己方周边再无敌情,实不必将全军搞得过分严峻,却千万没想到虎牢关雄师还真就这么杀来了,一时候对裴仁基的背信弃义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去了。
骑军本来就不适合用于攻城战,哪怕仓口城只是座小城堡,城墙并不算高大坚毅,可一旦守军有备,骑军硬冲的话,不但不能见效,反倒会遭重挫,一见及此,罗士信虽不甘,也只能是紧着勒住了军队,等待己方步军的赶来。
“向右,不降者皆杀!”
“嗯……先生有所不知,某若在,军心尚可稳住,如果某走了,仓口城怕是瞬息便破,一旦如此,巩县一样难保,倒不若拼上一回,且看王伯当可否败敌再行计议也不为迟。”
瓦岗军的防备虽松弛非常,可老根柢军队地点的仓口城却还是没忘了紧闭城门,这等暗夜乱战当中,城中瓦岗军将士自是无人敢出城去探个究竟,此际听得李密见问,前来垂危的偏将也就只能是给出了个猜想的答案。
“诺!”
“大隋必胜,大隋必胜!”
“敌袭,敌袭!”
……
“如何回事?”
“放箭,快放箭!”
李密的号令下得非常及时,固然无情到了顶点,可用来应对此际的乱局,无疑恰是最好之战略,这不,就在罗士信率部差遣着乱兵直冲缓坡上的仓口城之际,城头上一声断喝响起中,麋集如蝗般的箭雨立马便倾泻而下,顷刻间,正觉得能够进城暂避的瓦岗乱军当即便被射杀了一大片,惨嚎声震天狂响不已。
“传令:着城中各部马上上城防备,不准开城反击,不管何人,胆敢靠近城墙者,一体射杀!”
大隋骑军只一个冲锋,便已将瓦岗军核心营地搅得一派大乱,紧接着程咬金与秦琼也前后率部赶了上来,一彪军向左,一彪军向右,所过处,尸横遍野,的确如入无人之境普通,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候,乱糟糟的瓦岗军核心大营里已是大火冲天,无数乱兵就跟无头苍蝇般四下窜来窜去。
“哼,尔安敢乱我军心,贼虽大至,然,另有王伯当在巩县为援,表里若得共同默契,一定不能一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