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万隆倒是逃得缓慢,何如座下战马早已是疲了的,任凭沈万隆如何差遣,也没法将速率加起来,这都还未曾逃出一里之距,罗士信已是有若旋风般地追了上来,但见其手中的长马槊连连攒刺之下,很快便将紧随在沈万隆身后的无上军马队全都杀得四散崩溃不已,待得追到了沈万隆的身后,只听罗士信一声吼怒,手中的长马槊已如闪电般地刺了出去,毫不容情地便将沈万隆刺了个透心凉,再一挑,不幸沈万隆魁伟的身子便有若稻草人般被挑得飞上了半空,而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,扎手裹足地挣扎了几下,口鼻一歪,便再也没了声气……
这一见罗士信率部杀来,沈万隆的神采当即便绿了,不为别的,只因罗士信的凶名实在是过分吓人了些,别说现在部下皆是体力不支的残兵败将,就算军伍整齐,沈万隆也没胆量跟罗士信所部的精锐骑军比武,更不敢在原地等死,但听沈万隆一声惊呼,已是紧着拧转马首,也没管部下将士之死活,冒死地一踢马腹,便要向南落荒而逃了去。
眼瞅着尉氏县的城头吊颈挂着的还是是无上军的灯号,沈万隆始终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,一边策马向前,一边头也不回地便下着令。
“大王明鉴,末将觉得智囊所言甚是,今,汝州虽垂危,然,牛进达所部安身未稳,我雄师一动,自可破之,但消能回到南阳,天时天时皆在我手,自不必担忧张家小儿之猖獗!”
“大王,末将觉得齐帅所言差矣,汝州近半已落敌手,我军长驱而去,如果不能一战破之,却恐张家小儿从后追上,到当时,我军进退不得,必将殆矣,窃觉得当转向陈州,联袂瓦岗寨,以共进退才是。”
“啊,撤,快撤!”
“甚么?怎会如此,说,给本王说清楚了!”
见得卢明月这等凶神恶煞之状,那名报马当即便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,哪敢有涓滴的拖延,紧着便将所知之动静道了出来。
撤?那是底子不成能之事,别说沈万隆所部满是疲兵,就算体力充分,步兵的两条腿也决然快不过骑军的猖獗冲杀,这都还没等无上军将士们逃出几步呢,罗士信便已率部赶到,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,手中的长马槊已是运转如飞般地耍开了,所过处,人马皆倒扑于地,只一个冲锋罢了,便已将无上军溃兵们杀得个尸横遍野,残存的败兵不是惨死当场,便是全都跪地降了,也就只剩下沈万隆还领着数十骑兀安闲猖獗地逃着。
三县既失,汝州已是沦亡了大半,更要命的是这三县连成一线,刚好堵截了无上军回归南阳的门路,一想到运营了年余的老巢必定不保,卢明月心中的火气当即便大起了,一把将那名不利的报马推到在地,气急废弛地便狂吼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