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超山故意要试一下吕迪的力量,见得其枪至,不但不避,反倒是更加了把力,相互各不相让之下,两柄长马槊毫不料外埠便撞击在了一起,当即便暴出了一声巨响,两边都被震得身形倾斜不已,竟是来不及再出第二枪,两马便已交叉而过了。
就在高超山鼓励士气的同时,朱粲的中军已然进抵了河边,自有一名副前锋胆战心惊地迎上了前去,结结巴巴地便要解释上一番。
“梆、梆……”
朱粲为人虽是残暴得很,可却有一弊端――惧内,现在其小舅子非命,他都不晓得回荆州后如何去跟自家婆娘交代,现在正在厨子上呢,哪有表情去听那名副前锋的抵赖,不等其将话说完,便已声线阴冷地下了令。
接连的硬碰下来,高超山当然是面色乌青不已,而吕迪一样也不好受,只是这厮的狂态却愈发猖獗了起来,怪笑连连不已,部下也自半点不慢,猖獗地连出十数枪,死死缠住高超山不放。
“铛、铛、铛!”
朱粲的将令这么一下,自有紧随在侧的传令兵紧着吹响了号角,旋即便见数万贼众号令着冲进了冰冷的河水中,猖獗非常地向北岸冲去。
“诺!”
高超山一声令下,众齐郡军官兵们立马簇拥而上,用横刀拼力地乱砍着浮桥的缆绳,三下五除二便将四座浮桥尽皆摧毁个洁净,何如处于枯水期的白河水浅,只被砍断了一头的浮桥飘飘摇摇地荡到了对岸,却并未被河水带走,对此,高超山也自没辙,毕竟此番反击极其仓促,并未带足火油等物,自也就没法去放火焚毁浮桥。
“将军,贼势过大,我部恐难对峙,您看这……”
“呜,呜呜,呜呜……”
高超山环顾了下部下将士,并未去指责众将士们的错愕,而是大声疾呼了一番。
朱粲底子没去看烧烤人肉的大戏,下了马以后,便即坐在了亲卫们告急送来的蒲团上,端起矮几上的大酒坛,美美地痛饮了好一阵子,而火线才一挥手,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了将令。
“全线渡河!”
“铛!”
眼瞅着可达寒贼众漫山遍野而来,兵力多达十数万之巨,齐郡军官兵们不但皆为之色变,几名校尉也自惶恐不安得很,齐齐找到了高超山处,纷繁建言从速撤退走人。
“嘿嘿……哈哈……食品休走,再来,再来!”
“大隋必胜,大隋必胜!”
“愿随将军杀贼!”
“对,将军就命令罢,我等自当搏命一战!”
“不能,不能,不能!”
两员主将杀得难明难分,两军将士天然也都没闲着,苦战从第一时候便展开了,所分歧的是可达寒贼虽好勇斗狠,却底子没啥共同可言,只是一味地狂冲乱打,而齐郡军一方固然兵力还不到对方的一半,可战术共同倒是极其的默契,不止是十人一什的小队如此,一伙一队的共同也一样极其纯熟,整支军伍就有若磨盘般轮转着,饶是可达寒贼的守势一浪高过一浪,却底子冲不垮齐郡军的结阵而战,反倒是被齐郡军杀得个尸横遍野,这才开战不过一炷香的时候罢了,有着援兵不竭渡河赶来的可达寒贼竟被齐郡军给杀得节节败退不已,都还没等两军主将分出个高低呢,吃不住劲的可达寒贼众们便已堕入体味体状况当中,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,呼啦啦地便往河边败退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