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就请阿史那大奈将军所部留下帮手尔,某自率玄甲精骑与阿史那利屯将军一并赶去长安,此地便奉求开山老哥了。”
李元吉冲得实在是太快了些,刘弘基一把没拉住,这厮便已冲出了中军本阵,直急得刘弘基额头被骗即便见了汗,只是急归急,这会儿他也不敢率部随后掩杀,没旁的,部下将士大多都是临时搭配在一起的乌合之众,结阵而战的话,倒还能打上一打,真如果乱了阵型,底子不成能挡得住齐郡军的打击,现在见得李元吉冒然杀出,刘弘基也自无法得很,只能是连下了数道号令,强令各部保持阵型,随时筹办策应李元吉。
“全军止步,步军当场布阵,马队都有了,跟我来,反击!”
齐郡军大多是步军,行军速率自是快不起来,固然是一大早便从商洛解缆,可一起迤逦而行之下,末时将尽了,方才行进到了离长安十里开外处,正自策马缓行间,却见一骑哨探奔驰而来,将最新之敌谍报到了张君武处。
“孩儿在!”
李世民虽素有知兵之名,可提及来正式掌兵实在不过方才月余罢了,面对那些平淡之辈时,倒是能应对自如,可碰到了张君武这等油盐不进的主儿,较着就有些抓瞎了――渡河追击是必定不敢的,两边兵力对比过分差异了些,追上去只能是送命,更别说齐郡军老营里另有秦琼所部在,真如果去追击齐郡军主力,秦琼所部只消从背面给悄悄李家军一击,便足可将他李世民部下这么点人马吃干抹净,可不去追么,己方主力速取长安的但愿明显就要化成泡影了,摆布难堪之下,李世民的神采已是丢脸到了顶点,恰好又想不出个分身的体例,无法之下,也只能将题目丢给了仓促赶来的右翼主将殷开山。
李元吉就策马立于批示车旁不远处,这一听自家父亲点了名,赶快策顿时前,躬身应了诺。
“元吉!”
攻城战就是拿性命去填,战事可谓是残暴到了顶点,这等战事,李渊当然不会让儿子们上阵,故而,哪怕心痒难搔,李元吉也只能是在中军眼巴巴地呆着,现在,终究有了上阵厮杀的机遇,李元吉哪有不乐意的理儿,大声应诺之余,镇静奋地便冲出了中军,自行调兵遣将去了……
长安城东门外,李渊双眼血红地死盯着城头,浑然不管上一拨攻城的将士几近折损过半,咬牙切齿地吼怒个不休,眼神里的恨意浓烈得有若本色普通,不为别的,只因李渊心中的怨气实在是太浓了些――就在昨日,阴世师趁着李家军尚未到达长安城下的空地,派兵毁了李家宗庙,将统统在京的李家后辈全都砍了头,悬在城门楼前示众,不但如此,还挖了李家的祖坟,将李家列祖列宗的骸骨全都烧成灰,撒在了长安各处城门口,说是要任由万民踩踏,以惩李家谋逆之大罪如此,在这等奇耻大辱的刺激下,不管是谁,都不免愤概于心的,李渊天然也不例外,一大夙起便出兵狂攻,至午不休,铁了心要一举拿下长安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