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是你曾外孙女,为甚么你要把她藏在这山洞里?庄轶写道。
庄轶正腹诽着,却俄然瞧见贺老道身后晃着几缕玄色的头发。
这大暴雨刚过,雨都还没停,贺老道要赶去哪?
刚巧碰上,见你鬼鬼祟祟的,趁便跟一下。庄轶驭风写道。
林间没有路,灌木和草皮都被暴雨和倾泻的流水打击得清一色往低洼处倒伏,泥土湿滑,贺老道极力踩着草皮走,柱着根拐杖,行得非常艰巨。
然后是一阵咚咚咚的跑步声,接着听到一个小孩老练的声音“呀呀”地叫。
老练的声音传来,贺老道火线冒出了一个小脑袋,一头玄色的天然卷发,皮肤白净,肉乎乎的脸颊微带了粉色,弯长的睫毛像小扇子,瞳孔是莹碧的绿色,好像两颗猫眼绿松石,现在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,仿佛非常猎奇。
好不轻易伤口完整结疤,时候已经畴昔四五天了,庄轶总算获得了出外答应,带着偷鸡狗一溜烟就朝戚岳山钻,跑得没了影。
庄轶叹了口气,也不再埋没身形,但面对贺老道黑洞洞的枪口也没急着出来,在外“嗷嗷”叫了两声。
“猪猪……”
不是你女儿?莫非你山洞养幼/女!?贺老道你这么大年纪!如何能这么为老不尊!丧尽天良!……
小柿子身上传来一股小孩子独占的好闻味道,但又有所分歧,像是带了点山泉的清爽水气,恰是他在内里闻到的味道。贺老道冒死撒草香粉,估计就是想讳饰住这气味。
“你如何会跟踪我?”贺老道警悟道。
雨仍然鄙人,但小了很多,戚岳山上的溪流、河道十足变宽了几倍,远山湖水位不竭上涨,幸亏湖坝甚高,临时没有洪涝隐忧。
庄轶这才进了山洞,偷鸡狗跟在前面。
幸亏庄轶闪身得快,枪弹擦着他中间飞过。没想到贺老道竟然另有这手!
曾外孙女?恐怕没那么简朴。
从洞口返回的贺老道怔了下,踌躇半晌道:“我……有些仇敌,一向在追杀我,我不想小杮子受连累。实在你和土豪金来我家的那天早晨,我说比来碰到了一些费事,急需找个信得过的人拜托一点东西,指的就是小柿子。说实话,二十年来,为了不扳连家人,我和家里完整断了联络,隐身在这深山中,本想家人能够平安然安,没想到……”
“小柿子别乱跑,乖。”
贺老道进了山洞,重新挡住了草皮,庄轶也带着偷鸡狗偷偷畴昔。
贺老道确认没人跟踪后,谨慎翼翼地将崖壁前的一处草皮揭开,暴露火线一个洞口,立时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从洞里传出来。贺老道再从身上取出一个瓶子,像撒胡椒粉似的在洞口和草皮上抖撒几下,草香味更加浓烈,将那股好闻的味道给袒护住了。
“猪猪!”小女孩镇静地想跑过来,被贺老道一把抱起。